“还有,你说过的那些鬼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小徒弟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不需要别人来教。
——
戚无深怪叫一声,从床上爬起。
莫名其妙睡着的时候,明明还是白天,怎么一睁眼就好像到了下午?
他揉揉脑袋,看向空荡荡的房间。
他想起刚才和师尊对着坐了半天,愣是没提出想跟师尊分开睡的事儿,只觉懊悔。
戚无深环顾四周,没有师尊的踪影。
师尊去哪儿了?
现在去说还来得及吗?
他坐起身,准备开门,然而,手推了两下,却发现这门锁得死死的,还是用灵力锁住的。
什么情况?师尊为什么要锁他?
“师尊……白白?”空荡荡的房间里没人应答。
他一个人呆坐在房间里,望着窗外的蓝天,十分渴求「自由」。
戚无深无聊地摆弄着手头的六壬罗盘,若有所思道:“白白,所以,人还是要努力修炼的。”
——如果他能打破师尊布下的锁,他也不至于出不去,说到底还是自己菜罢了。
说话时,虽然加了称呼,但戚无深知道自己这话多半是自言自语。别说红鹤现在不在了,就算是在,它也根本不会回自己,那家伙高傲得很,装了那么多年都不开口,现在估计更不会。
“你还是老实地呆在这儿吧。”听过寥寥几次的陌生声音响起。
戚无深:“……”
他刚才喊「鸟」纯粹是一时嘴快,真被回话反而心虚了,毕竟这东西以前每次开口和出现都没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白白,你在哪儿?”戚无深再度环顾四周,忽而发现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里,红鹤一只鸟站在那里比之前更像雕像。
“白白,所以,是师尊派你来看着我的吗?”他又问。
如果说白白开口他就是要倒霉,那他现在注定要倒霉了,既然如此,那他何不迎「霉」而上,顺便搞清楚师尊关着他的原因。
“你想知道?”出乎意料地,白白又回答他了。
“我想知道你就会告诉我?”戚无深回答。
两个人一来一回,就像是在说谜语。
绿豆大小的眼睛顺着戚无深的脸一路向下看,又沿着脚看了回来,看得戚无深整个人毛毛的。
身体下意识地摆出戒备状态,准备随时逃命,毕竟上一次白白追着他某处啄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这时,白白却开口了。
“你趴到床上去,我通过识海告诉你。”
“……”戚无深已经准备钻床底了,这傻鸟怎么就突然转性了呢?
“你确定没在坑……我?”少年依旧保持着护住下、体的滑稽姿势,这鸟时而很聪明,时而很蠢,让他拿捏不住。
“没坑你。”红光闪过,一个孩童模样的人从中走出,不难看出便是红鹤的原型。
“……”突如其来的现身,戚无深一时无话。
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你……怎么……这么小?”
他听白白的声音,总感觉应该是个成年男子,甚至比他要成熟几分,可是眼前这人,分明是个和柱子差不多大的孩童,跟他表现出来的「成熟高冷」大相径庭。
戚无深暗暗想,就连灵宠和师尊呆久了,性子都沾染上几分清冷,偏巧这么多年过去,自己还是这个鬼样子。
“别废话,想知道就躺下。”那小孩一跺脚,厉声道。
戚无深闻言躺下,随即他只感觉一双肉嘟嘟的手伸进了他的手心,还未多想,就感觉一个东西将他的灵识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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