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离开,跟了仓库。
进屋的时候,嵇盛正对着这一屋凌乱的东西头疼,他不知从何开始,看见戚无深瞬间招了招手,又道:“兄弟,你怎么知道这儿有个储物间的?”
他在宅子中摸索这么久,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戚无深天天趴在那吊床上,怎么好像对这宅子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嗯。”戚无深没说话,眸色沉沉。
嵇盛轻「切」一声,只当他是故作高明,又问:“这屋里这么牌匾,我怎么知道要找哪一个啊?”
地上从前到后,一个挨一个排着十余块匾额,嵇盛随手翻起一块,看见上面写着「清风朗月」四个大字,复又放下,整个动作不大,然而还是起了好大一片灰。
他觉得这么找下去,牌匾没找到,他可能自己先被呛死了。
“咳咳咳、我去找个东西蒙住口鼻。”嵇盛如此说道,抬腿就朝外走,却被戚无深拦住。
“不必。”他指了指面前的这一坨道,“找一块……算了,这种位置的不必翻看,那牌匾的模样很特别,无论形制还是模样都比寻常牌匾要大,你看它一眼便能认出。”
嵇盛有些意外地反问:“你怎知道得这么清楚?那牌匾给你托梦了不成?”
少年摇摇头,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你看了那匾额,便知晓原因了。”
又道:“师尊不太舒服,我出去照顾一下师尊,你……加油。”
嵇盛莫名地觉得好友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却又找不到原因,只当他是看着夜幕将至,却没找到线索,急的,便会挥手道:“你且去照顾尊君吧,这边有我即可。”
“嗯,那你有事叫我。”
——
少年再次出门的时候,宗悟整个人痛苦地蹲在地上,他精致的面容揪在一起,让人不觉狰狞,反而觉得心疼。
师尊怎么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少年微微蹙眉,从后面走上去,拥住宗悟。
“你、你怎么来了?”宗悟勉强起身,身子却止不住地在少年怀中颤抖。那种被钳制的感觉,并不是很舒服,除了压抑还让人觉得有些羞耻。
“咳咳。”
戚无深未回答,下一秒,宗悟惨白着脸,掩着嘴轻咳,而咳的竟然是一口血。
“师尊,怎么回事?”少年急了,根本不管怀中的人想要挣脱,反而是抱得越来越紧,甚至动手去抓那染了血的手。
“松开。”原本咳得虚弱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爆发一股力,直直地甩开少年,就朝一边走去。
然而还没走几步,他的身体再次开始颤抖,瑟缩着弓下腰。
“师尊,到底是怎么了?”少年再次迎上来,从后面拥着宗悟,两条眉蹙得很紧,每个表情都写着心疼与纠结。
师尊的身体不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宗悟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现在的那种虚弱,这是种连战立都变得困难的状态。
那种感觉就像,师尊不过是一抹虚影,随时都会在风雪中消散一样。
“师尊,又是孩子闹的吗?”
师尊很瘦,很单薄,两个人做、爱的时候,他甚至感觉被师尊的骨头撞得发疼,但那时的他虽然觉得师尊好瘦,却从并未觉得心疼。
而现在……
少年头一次觉得师尊是需要一个人在旁边照顾关爱的,他想保护师尊,很想很想。
“师尊,我抱您回房好不好?”少年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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