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荡的客栈中传来一声懊恼混着绝望的叫喊,那动静惊天动地,后院树上的林鸟惊飞,就连街坊四邻也不由探出门凑热闹。
然而再无事发生,因为喊叫声的主人已经将脑袋埋在被子里不愿露头。
——
半个时辰后,少年从好友的房间中退出,转而敲响了隔壁。
“你朋友呢?”宗悟从朱砂和黄符中抬起头。
他们这次带的符纸足够多,对付个女鬼绰绰有余。
戚无深摇摇头。
“他受了点刺激,今天可能都不会出来了。”
“严重吗?要看看?”宗悟随口问道,带着淡淡的关切。
“不用。”戚无深还是摇头,“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上次送符咒和伤药的时候,少年便有所察觉了,他相信很快嵇盛就能反应过来事情的原委,并且……再受一次刺激。
“好吧。”宗悟拾掇拾掇桌上符咒,“那我们先去隔壁那房间看一看吧。”
“等等。”少年凑近,环抱在宗悟身侧,将原本给嵇盛的黄金法衣套在师尊身上。
戚无深系好衣带,又将绯红衣衫套在法衣之外。宗悟身形单薄,法衣质地偏硬,不是很服帖,将外衣撑得鼓鼓囊囊,看起来整个人都宽大了不少。
“这是?”宗悟眼神有些纳闷,这一身不仅不好看,他穿着也不算舒服。
“以防万一。”少年笑了笑。
嵇盛估摸着还得郁闷几天,尤其是看见这东西。不过,既然得了,自然要物尽其用,不能让好东西平白浪费。
——
二人趁着小二不在,撕了昨日嵇盛贴在门上的符咒,又燃起香炉中的香,方便寻那女鬼。
房门推开,经年的腐朽之气外溢,少年抽出折扇在门口挥了挥,然而根本不抵什么用。
“师尊,掩一下口鼻。”
“嗯。”
不知何时起,两人解决邪祟时的站位发生了明显变化,以前都是宗悟在前,小徒弟在后,现在却静悄悄地换了打头阵的人。
进了房,为防止被外人打扰,少年又合上房门。
屋里漆黑一片,昨夜他们还以为是因入夜,房间内才如此黑,此时借着房间内黯淡的微光,少年方才看清,原来是对外开的窗被斜斜地钉了几块木板,遮挡了光线。
“怎搞得这么暗?”少年纳闷道。
原本晦暗处就容易滋生阴气,此处暗成这个样子,闹鬼根本没有什么稀奇的,不闹鬼才奇怪呢。
戚无深环顾四周,昨日他们走了一段,才点燃照明的符咒,所以对屋内的格局看得并不清楚。
此时,借着那一缕微光,他注意到这房间的格局并不简单。
大红色喜床上,摆着一对方枕,厚实的锦被纹绣着精致的鸳鸯戏水图,桌案上摆着两根粗粗的喜烛,还有装有花生莲子的果盘,只是果子已经发黑变色。房间的一侧还摆了梳妆台,莲花铜镜蒙了尘,后面的凤冠霞帔却格外显眼。
这哪是什么普通的客栈套房,赫然就是一间婚房!
少年踱步至窗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褪色的囍字,又走到床前用手搓了搓床幔。床幔虽有些褪色,质地却是软的。他又按了按榻上的大红锦被,指腹深陷被中,也一样是柔软至极。
“这房间的腐朽之气并不来自摆设,应该有人定期来清理。”少年捻了捻指腹的薄灰,目光沉沉。
摆设东西虽然是旧的,但那灰最多几月堆积,是谁将此处改造成婚房?又是谁定期来打扫?
正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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