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
居安看着泪流满面的严泽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然有生之年,他怎么可能看到严泽封哭呢?
居安想笑着开几句玩笑,亦或是嘲笑对方几句。
却发现面对这样的严泽封,自己就连扯一下嘴角都如此艰难。
“呵……”居安笑来着,却发现才发出一声气音,那笑声就卡在了喉咙处,怎么也笑不出来。
只能哑着声音问道:“你不会真的哭了吧?难道这么大个人还会因为做噩梦被吓哭?”
他不知道严泽封是怎么回事,但半夜三更哭得这么惨,总归是不希望被人知道原因的吧?至少如果是他,他不想严泽封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哭得这么惨。
所以他用同理去揣测了严泽封的心思。
或许是已经被居安发现了,严泽封也失去了继续掩藏的心思。深吸了一口气,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我没有做噩梦,噩梦的是你。”严泽封看着居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意思?”居安的表情僵在脸上,勉强笑道,“总不能是我做噩梦,把你给吓哭了吧?”
“为什么不能?”严泽封反问道。
居安:“……”
这问题他觉得一般人都回答不了。
做噩梦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噩梦,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噩梦,会把别人给吓哭呢?而那个别人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噩梦的呢?难不成对方还有入梦的能力?
这可就太玄幻了,一般人可真不敢想。
见居安回答不上来,严泽封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坐回病床边,双手撑在居安的身体两侧,低着头,双眸紧紧盯着居安的眼睛。
居安被他用这种带着几分逼视的眼神盯着,突然感到一阵紧张,下意识想要逃避。
“你……你干什么?你这样我很不舒服,你能不能让开?”
居安的眼皮突然一跳,总觉得今晚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不太想面对的事情。
严泽封没有让开,依旧用这个充满压迫的姿势看着居安,不给居安逃避的机会。
他原本没想着要在这个时候跟居安谈论当年的事情,他原本想着等居安身体好了之后,他们两个人再坐在一起,好好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只是他没想到居安会发现他的失态,让他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展露自己狼狈的一面。
这个时候谈论那些事情,不是对居安的报复。他只是不想再继续拖下去了,他只是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安,你有没有瞒过我什么事情?”严泽封问道。
居安睫毛轻颤,心头一阵心慌,不明白严泽封这话的意思。
“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居安反问道。
严泽封一眼就看出居安逃避的态度,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我承认我有事情瞒着你,我知道,你也有事情瞒着我。我们互相坦白,好不好?”
居安怔怔地看着严泽封,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的关注点应该放在哪里?是该放在严泽封有事情瞒着他这件事上?还是放在严泽封知道他也有事隐瞒这件事上?
又或者,放在互相坦白上?
“你怎么……突然之间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居安眼神闪躲,不敢跟严泽封对视。
他在脑中拼命回忆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暴露自己,或是引起严泽封误会的事情?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最近有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噩梦?
到底是谁做噩梦啊?他做噩梦的话,严泽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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