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觉。
在魔气被天道威压压制不得近身,更无法对她难以产生实际效果的情况下,这些就仅仅是些有些遮挡视线的黑雾罢了。
她一边躲着刀子似的魔气,一边想着,呆在此时的罗睺身边,四十度的天气都不会觉得热。
她皱眉,仿佛苦于什么无解的难题,就连越来越密集的魔气利刃都不能让她闭嘴,眼神反而愈发兴奋。
“你再这样,我会忍不住想把你装进瓶子里带回去的,有你在,夏天一定很凉快,制冷的阵法都省了。”
罗睺伸手于虚空中一抓,取出弑神枪:“你大可一试,躲闪什么?出手!”
弑神枪的煞气都快扑到脸上了,苏黎冷哼,故作傲然之色:“我是好人,我才不跟孕夫动手呢。”
罗睺又被气了个倒仰,握着弑神枪的手攥的死紧,手上动作快了不少。
苏黎每次都会在木仓尖刺中之前,以一种险之又险的方式躲开,每次躲闪的动作幅度又极小,仿佛在无声的嘲凤罗睺的木仓法处处都是漏洞。
气上加气,罗睺觉得腹中隐隐作痛,但他一贯能忍痛,也未在意。
苏黎面上看着轻松,实则神经紧绷到极点,她手心满是冷汗,嘴角却仍是含笑。
漫山遍野的魔气像是能吞噬万物,天上惊雷不断,天道怒气满满,女人脸上却是一派轻松淡然,甚至嘴角的弧度都没有落下。
她闲庭信步般的躲避着弑神枪,甚至连动作幅度都不大,四两拨千斤,连灵力都没用多少,这不像战斗,更像在配合不听话的孩子玩耍。
对于以杀戮入道的罗睺来说这却是无与伦比的羞辱。
鸿钧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无人知道那一刻他心中是何等的震撼,眼前这幅画面,便是再过千万年也难以遗忘。
她像是玩够了似的喟叹:“怀孕的时候最好不要剧烈动作,更不要动怒。”
罗睺想扎穿她那张悲悯的脸:“我告诉你怎么能让我心情愉悦,不如你站在那让我扎,我一定会很高兴。”
腹中坠痛更加明显,明显到让人烦躁,且越来越无法忍搜。
苏黎以双指夹住木仓杆,只保持了片刻,像故意让着罗睺似的任凭他震开自己的手指。
她看了看罗睺的腹部,继续道:“不然很有可能会有一些不太好的后果。”
罗睺捂住腹部,他几乎拿不稳弑神枪,最后刺出的一木仓软绵绵的几乎没有威力。
如果说方才周围的魔气是随着罗睺的情绪而震颤,现在就是完完全全的暴动。
苏黎重复那一招,用两根手指夹住木仓杆,明明是一样的力道,这次罗睺却无法挣开。
她说完了最后半句话:“比如早产。”
冷汗迅速浸湿了罗睺鬓角的发,他干脆收起弑神枪,缓缓蹲下,刚赶到的鸿钧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一幕,又看向苏黎。
苏黎默默后退几步。
没生过,别看我。
罗睺痛极,沉着一张脸对鸿钧道:“打一架,不许用灵力。”
说罢,也不等他同意与否,挥着拳头就要打。
苏黎抽了抽嘴角,默默转过脸。
眼前这个恐怕是最凶残的孕夫,满洪荒都找不出第二个的那种。
鸿钧也没有应对过这种情况,但他至少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要还手。
这不是两个人的打架,这完全是一个人的表演。
或者说,单方面的殴打。
苏黎觉得那紫衣道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含着极浓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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