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真是令人喜欢不起来。
可能是因为剧情里都没有出现过对戎栖的直观描述,沈意伶此时并不能看到他的脸,却可以听到他克制不住的咳嗽声,一阵一阵的听得人心闷。
好一会,病床上的人才开口,微哑的嗓音里还带着与生俱来的温润与礼数:“戎栖多谢皇上关心,这里很好,你费心了。”
他似是还要说什么,然而几声更加强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他。
戎栖用手掩唇,咳嗽声闷在掌心听得令人心沉。
再移开手时,便能看见那只骨节分明白皙冷清的手掌心多了几抹嫣红,鲜艳的红色格外刺眼。
沈意伶能看到的,男主自然也能看到。
他盯着那抹红色看了两秒,眼中划过几分满意。只是脸上看不出他的高兴,反而皱起眉头对身边的大太监道:“德才,朕先前是怎么命你的?朕说了戎栖是朕多年好友,你一定要派人好好照顾他。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身体更加虚弱不说,怎么院里连个照料的奴才都没有?”
他的语气虽然带着一点凌厉,却听不出多少不满,话里多少真情多少假意一听便知。
德才曾经是服侍先皇的,这样的太监却被留下来再伺候男主,可见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听到男主的问话,他立马衣袍一撩起跪倒在地上,嗓音尖细道:“回禀皇上,此事是奴才考虑不周,奴才马上替戎栖大人安排人伺候,药膳房调理身子的方子奴才也会重新安排。”
屋子里就三个人,有些话不用放在明面上说,皇帝会有这样的安排,真心想戎栖好是假,派人监视他才是真。
再说那药膳,保不准就是些害人的东西。
病床上的戎栖手指微微蜷着,他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眼睑盖住了眼底的深邃。
屋子里的药味散不出去,空气又冷又不流通,和宫殿的宽敞以及金碧辉煌形成了天差地别。男主的耐心也在此时消散,他懒得再和戎栖虚与委蛇,弯腰凑近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后才离开这间逼仄的屋子。
在木门发着老化腐朽的吱呀声缓缓阖上时,床上的男人才睁开眼,只见那双微扬的桃花眼中没有丝毫疲色,只有浓烈到能把人淹没的冷冽与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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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橙被两个宫女拉着,在男主出来时她再也忍不住,红着眼眶甩开那两人就冲了过去。
“你对我皇……兄长做了什么!”锦绣苑银妆素裹,然而戎橙只套了一件单薄的外衫,看上去格外素净,与曾经娇俏可爱还活泼的模样大相庭径。
男人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很久没见过这个青梅了。他以前做喜欢看她在冬天像只离巢的鸟儿一般在御花园玩耍,那个时候他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对她好,至少要保住她的笑容。
可惜他到底还是没能做到。
和权力比起来,他不可能会选择儿女情长。
“橙儿,你变了。”男人忍不住伸手想要抚开她碎发上的雪花,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色:“对我你不用这般小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要是她以前和自己说这种话戎橙可能还会动容,但现在他是自己的灭族仇人,还抱着不好的目的接近她最亲近的兄长,这让她怎么可能再相信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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