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找的人,那不就是没认错吗?”
“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
一殿缄口不言,遥望着彼岸花海。
非是不说,只是他也不敢确定,一切都还只是猜测。
几个人吵成一团,六殿追上离开的一殿:“他今天问了那个人。”
一殿脚步一顿。
“如果他是我们要找的人,怎么可能忘记那个人,那可是害他——”
“住口。”一殿语气一沉,“尘归尘,土归土,人都不在了,过去的事也不必再提了。”
六殿抿了抿唇,小声嘟哝:“可人又回来了的话,如何能尘归尘?”
一殿额角青筋直跳,只当自己没听见这话。
还没走到大殿,就看到了守在外面的人。
老者摘了斗笠,露出脸上斑驳的字印,那是一个笔画繁复的「罪」字。
六殿话音一窒,皱眉:“你来做什么?”
老者微微颔首:“罪人,有一事相求。”
——
平安回到妖界,应向沂抱着小蛇来回摸了几圈,才慢慢放下心:“我差点以为咱父子俩要死在地府里了。”
死个屁……等等,什么父子俩?
迟迢眯了眯眼,目光危险。
应向沂还没察觉到不对劲,一边撸小蛇,一边夸奖:“今天条条立了大功,多亏了你,不然爸爸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吃菜。”
迟迢心里有一种不好的猜测。
他一直以为「爸爸」是人间的爱称,从刚才的父子俩看来,这个称呼似乎更有可能是爹爹的意思。
“乖崽崽,好像又长大了些?”
应向沂按着小蛇,拿布条比了比,确实又长了一些,腰身也肉眼可见的粗了一圈。
迟迢没心思去想「爸爸」的意思了。
他很喜欢冥界彼岸花的气息,从那里走了一遭,伤势奇迹的好了很多。
不仅身体恢复了,就连思维也不想前几天那样迟钝迷糊了。搁在以往,他早就困了,现在精神得很。
应向沂接受良好,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并不太惊讶:“照这个生长速度下去,条条很快就是大孩子了,要娶妻生子……”
大概是为人父母都会有的心情,一想到小蛇长大后要和其他蛇在一起,应向沂就有些不舒服。
他摇摇头,将这种心情归咎到不舍上。
“我们条条这么可爱,得配一条更帅的蛇。”应向沂顿了顿,一拍脑门,“我这个脑子,把你带回家,都忘了看你是公是母了。”
小蛇软糯可爱,他潜意识里将之当成了小母蛇,也忘了去验证一下。
迟迢满脑子问号:??
有你这样做娘子的吗,逼着你相公找别人?
他还没开始生气,就被捋直了,大大咧咧地摊开身子,躺在桌上。
应向沂低下头,在靠近尾部的地方寻找:“听说蛇的生zhi器长在这里,让我看看你是公是……找到了!”
迟迢不敢置信,整条龙都呆住了。
小娘子又对他耍流氓!
“诶,蛇不是有两根的吗,你怎么只有一根?”应向沂疑惑道。
面对他怀疑的目光,迟迢既有暴露身份的担忧,又有一点快意。
终于要发现你相公不是蛇了吗?
应向沂满眼同情:“原来你是条残疾蛇。”
迟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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