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以及令他性取向都发生变化的妖尊,任谁看了不说一句牛逼, 六界之中最不招人待见的都在这里了。
有这些人在, 应向沂心安理得的做起了咸鱼,研究刚到手的见面礼。
迟迢见他的目光都落在那破盒子上, 半点没分给自己,心里憋闷得紧:“指定没我送你的东西贵重, 你也不用当成宝一样,想看就看。”
应向沂失笑,抬眼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三人:“当着他们的面拆礼物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正好瞧瞧是什么, 不想要还能还回去。”说着, 迟迢就上手了, 一把打开了盒子, “啧, 果然,就知道他们那抠抠搜搜的性子,送不出什么好东西。”
盒子里放的是一株彼岸花,比之前用作邀请函的那朵大一倍,开得很茂盛,通体鲜红,连花茎都是红的。
应向沂盖上盖子,放进储物戒里:“挺好的,毕竟是冥界的特产,只是希望我活着的时候用不上。”
有生之年,他可不想再去冥府走一趟。
迟迢揉了揉脖子:“传说彼岸花是神花,有蓄魂之效,这一株看起来还凑合,不一定是用来去冥界的。”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非亦面朝他们,倒着往后走,“床上说说就得了,人前还腻腻歪歪的,能不能照顾一下我们三个孤家寡人?”
被迫躺枪的一殿、六殿:“……”
真的好不想和这家伙一起走。
迟迢啧了声,眉眼间荡着戏谑:“你终于不想做孤家寡人了吗?等从这云海秘境出去,我就帮你把神界的大门杀穿,可好?”
非亦:“……”
吊儿郎当的魔尊登时黑了脸,没好气道:“你那不是帮我,你是巴不得我孤寡一辈子。”
应向沂好奇不已:“魔尊倾慕神界之人?”
“算不上倾慕,一段孽缘罢了。”迟迢搭着他的肩膀,小声道,“传说他与一神界之人有命定之缘,神界为了诛魔,曾以那人为诱饵,想引他上钩。”
应向沂眼睛一亮:“然后呢?”
这故事比狗血的几生几世有意思多了。
“他好奇什么人能配得上他,就去了神界,想把人带回魔界好好研究研究。结果非但没如愿,还亲眼看着那人为了他,自戕而亡。素来没心没肺的魔尊,也因此有了心魔。”
迟迢耸耸肩:“那人死的不彻底,魂魄未散,被养在神界。然后他就常常出入冥界,想找办法将人复活,因此和棺材脸们成了熟识。”
本以为是缘定今生,没想到是阴阳两隔,应向沂叹了口气:“他将那人救回来了吗?”
“要是救回来就好了,也省的他惦念这么多年,将人情债熬成了一段孽缘。”迟迢啧啧,“那人压根就不想活。”
走在前头的非亦无奈转过身:“那位姓迟的铁树,你说话的声音敢不敢再大点,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吗?”
迟迢毫不示弱地看回去:“你再藏着掖着,这也是事实,我有杜撰什么吗?”
非亦张了张嘴,没吱声,默默转了回去。
应向沂戳了戳迟迢的脸:“好了,别说了。”
迟迢习惯性蹭了蹭他的掌心,蹭完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条条的身份,整个人都僵住了。
应向沂忍着笑,顺势碰了碰他的嘴唇。
迟迢瞬间想到昨夜,他也曾这样揉弄过自己的下唇,然后亵玩舌尖。
应向沂没忘记两人「清白」的身份,故意问道:“你脸红什么?”
迟迢仓皇失措,想低下头,却被掐着下巴,对上应向沂含着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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