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一脸不敢置信:“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应向沂指了指尸体的鞋子:“我有观察过,仙宗十四州的州主衣着鞋履大多相似,唯独清垣例外, 他的鞋子上走了一圈金线。”
清垣是最后成为仙宗州主的人,与其他十三位并不是同一辈,他在仙界的地位很尴尬。说低的话, 他是倚京州州主,说高的话, 他没什么话语权。
这种境地致使清垣心境浮躁,这一点从他敢当着迟迢的面对应向沂出手就能看出来。
他特别喜欢出风头, 因为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什么, 所以会在一些小细节上将自己和其他州主区别开来。
至于鞋子走了金线的事,最开始还是百里舒告诉他的。
当初在妖界, 他们与清垣在止戈村狭路相逢,百里舒曾被清垣带出去一个下午, 他闲着无聊,便发现了这回事。
以至于见到黎长思等人的时候,应向沂下意识观察了一下, 果不其然, 只有清垣的鞋子特殊。
一殿在非亦身旁蹲下, 盯着尸体的脚看了一会儿, 点点头:“虽然染了血, 但还能看出金线的痕迹。”
六殿咽了咽口水, 看着应向沂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等细微之处都能观察到,可见他的心思有多缜密。
非亦转了转手上的棍子,饶有兴趣道:“那杀他的就不是秘境中的怪物了。”
六殿看看蹲在尸体旁边的两人,又看看站在一起的应向沂和迟迢,见他们都没有异议,不由得有些挫败。
就他一个人看不出为什么吗?
非亦嗤笑一声,站起身,棍子敲在六殿头上:“你那脑子是给彼岸花施肥了吗?他的头被砍去,丹田被破坏,衣服还被换了,显然是凶手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身份,秘境中的怪物可不会这样做。”
应向沂颔首:“确实,不过这衣服虽然破得不像样子,却还算服帖的穿在他身上,应当是他死前主动换上的。”
“衣服嘛,随随便便找个借口就能换,鞋子就不好说了。”非亦啧了声,又敲了敲六殿的头,“备用衣服常见,谁会随身带着备用的鞋子?”
六殿那张棺材脸硬是被气红了:“你把我的头当成木鱼了吗,魔尊便是要出家,也不必急在这时……等下,你刚才是不是用这棍子拨弄尸体了?!”
非亦言笑晏晏:“呀呀呀,小六你的脑子被我敲回来了吗?”
六殿:“……”
两人毫不含糊地过起招来,其他三人懒得搭理,也没去劝。
应向沂看了看一直沉默的迟迢,拉住他的手:“怎么不说话?”
迟迢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关于他的死,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欲言又止,像是想说什么。
“你们快过来看!”一殿喊道,“他肚子里塞着的好像不是普通的布。”
非亦从打斗中抽身,用棍子将那团布摊开:“上面有字有箭头,看起来,嗯……像是一张地图。”
迟迢指尖一错,明亮的妖火便将四周照亮。
离开鬼萤的幽幽绿光,布料上的痕迹更加明显,山峦图形画的很认真,箭头和路径却随意,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张严谨又潦草的地图。
“凶手是有预谋的,且他一定很熟悉云海秘境,你们看,这图案很清晰,可以证明地图是提前准备好的。”
应向沂拿出纸和笔:“阿迟,帮我一下。”
迟迢会意,半蹲下身,让他将纸张铺在自己背上。
非亦挤眉弄眼,阴阳怪气道:“原来私下里是叫「阿迟」呀,好亲密呀。”
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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