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殿拍拍衣服,拿出应向沂之前画的地图,对着找了找方向。
六殿看看他, 又看看一旁的三人,迟疑着没有迈步。
突然被敲了一记,非亦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褪去了方才的狰狞面色, 又是一副嬉笑嘴脸:“发什么愣,还不赶紧跟上去,难不成想留下来听他们的墙角?”
“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你个魔头假正经, 好不要脸!”
六殿心头火起,他平日里素端着, 不会轻易动怒,但遇到非亦这魔头, 总是控制不住性子。
非亦不怒反笑:“哈哈哈魔头哪有正经的, 小阎罗,骂来骂去就这么几句, 也太无趣了些吧。”
六殿:“……”
被骂的还来教训他骂的不好,这魔头当真如传闻一般, 是个疯子!
非亦也不管他的推拒,拐着他就跟上一殿,给后面的有情人留下说体己话的空间。
应向沂脑子还是乱的, 最令他头疼的已经不是由洛臻引出的阴谋了, 而是眼前这个人。
“迟迢, 若真如魔尊方才所言, 天上天可不是什么随便能毁的地方。”
六界之中, 神界承天道之命, 具有得天独厚的力量,整体实力是公认最强的。
凡人想修仙,仙君想飞升成神,至于妖魔,最终也不在乎是突破境界。
若是与神界,与天上天作对,即便迟迢是妖界之尊,恐怕也讨不到好处。
应向沂没办法置之不理,从穿越到这个世界而来,他一直被牵扯进各种势力和风波之间,无形之中似乎有一只手,在将他推向天上天。
他隐隐有种感觉,神界会是他最终的归宿,天上天里有一切的答案。
如果想弄清楚穿越的事情,他必须去到那里。
这条通天之路凶险至极,迟迢本可以置身事外,但因为他的缘故,也走进了这个局里。
他身处迷局之中,被无数道丝线拉扯,宛若吊线偶人。自身安危尚不能顾全,如何能坦然接受迟迢付出一切的追随,他不怕人情债,他只怕还不起。
“管他神界还是天上天,谁阻本尊与你长相厮守,本尊就要让他成为足下亡魂。”
迟迢拥着他的肩,眉心一片逸散开来的黑纹,他本就生的妖冶俊美,多了这纹样,又添了些许邪肆鬼气。
“应向沂,就算是神界,也分不开你我。”
他像是喟叹,又像是承诺,一如既往的霸道蛮横。
却令应向沂惴惴的心安定下来。
对啊,想那么多做什么,活得一日算一日,就算只剩下二十四个小时,他也要和迟迢纠缠。
这个迷局再难破,这条路再不好走,他们都有彼此。
丹田里涌起一阵激荡人心的热意,应向沂感觉自己像是重新开始活了一遭似的,灵台清明,眉目开阔,郁结之气一扫而空。
他掐着迟迢的肩膀,将人掼到一旁的树上,一字一句道:“这可是你说的,敢从我身边逃开的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迟迢笑弯了眉眼,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求之不得。”
胸膛里一阵灼热,好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应向沂刚挑起唇角,紧接着就皱了眉头:“阿迟,我好像要……突破了。”
明悟来的猝不及防,不光迟迢傻眼了,应向沂本人也没料到。
他被逼着进入冥想状态,迟迢当机立断,扶着他就地打坐,同时往一殿等人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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