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要取他的性命。
自卫与防卫过当本就没有标准的界限,就算有,凭迟迢的性格也不会遵守。
应向沂想了一下就释然了:“方才打累了吧,迢迢与我说会儿话可好?”
迟迢瞥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说什么?”
或许是刚换了张脸的缘故,他看着应向沂,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就像是重新认识了一样,最初的心动没变,还如野火燎原,越烧越旺。
“说说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应向沂似笑非笑,“迢迢,我好看吗?”
迟迢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白问住了,再加上「迢迢」听上去和「条条」太像,他恍惚间有种错觉,好似自己又被应向沂当成了小蛇。
不过说起这个条条,他们进来云海秘境也有一段时间了,应向沂那么在意条条,竟然从未提起过。
迟迢撇了撇嘴,站在条条的立场上,有种失宠了的气闷。
应向沂习惯了他偶尔的出神,捏了捏他的手,将他的注意力重新拉到自己身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迟迢抬头:“什么?”
应向沂一本正经:“你方才答应了要嫁给我,做我的小娘子,给我生小兔崽子。”
迟迢:“……”
再一再二不再三,忍无可忍的男龙最终还是对不着调的心上人伸出了手。
六殿兴致勃勃:“他们终于反目成仇了?”
非亦哑口无言,呼噜了一把他的脑袋:“什么反目成仇,明明是打情骂俏,你见过迟迢下那么轻的手吗?”
经他一提醒,六殿也看出了几分端倪:“坠入情网的人可真无聊,要是让其他阎罗看到,肯定就不会想与迟迢交朋友了。”
冥界以地位和武力为尊,迟迢单挑十殿阎罗,虽败犹荣,阎罗中大半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非亦眼神微动:“那你呢,你也想与他交朋友吗?”
六殿一脸惊悚:“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是疯了才会想和你们这种魔头扯到一起。”
非亦:“……”
魔尊很委屈,说妖尊那魔头,怎么还能扯到他自己身上?
突破境界以换了张脸收场,应向沂堪堪接受了,但对其中的缘由还很好奇。
在追踪凶手之前,他决定先从一殿入手,弄清楚发生的事情。
猜到他们的来意,一殿主动道:“有疑问?”
应向沂颔首:“那位神君告诉我,他的故友知道一切缘由,还望一殿为我们解惑。”
从换回脸来之后,一殿对他的态度冷淡了很多,应向沂心里清楚,之前他也算是做了神君的「替身」。
站在一殿的角度上,定然希望神君能够夺了他的身体重生,更不必说洛臻为了救他们,失去了涅槃的机会。
一殿会怨恨他们,实属正常。
应向沂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但一殿却意外的好说话:“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
大抵是故人千载未归,那些事情一直压在他一个人心里,从前是不能说,而今一切都结束了,很想找人倾诉。
应向沂斟酌片刻,问了个最好奇的事:“我来到这里,是因为你们复活神君的缘故吗?”
他没把自己可能被取而代之的事说出来,既是给一殿留了面子,也是不想让迟迢动怒。
“是也不是,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一殿顿了顿,长叹一声,“你或许不相信,但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逼迫你,我只是尽力而为,最终的结果从来都不掌握在我手里。”
应向沂明白他的意思,于情,他希望朋友复活,于理,他保留了应有的风度,选择顺其自然。
如若不是时间不对,走的路也不同,他很愿意和一殿,以及洛臻等人成为朋友。
“六界异动,我只知道与你的出现有关,更详细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一只手在推动这一切。”
应向沂皱了下眉头,不太习惯这种以一己之力让天下动荡的高调:“那你认为,这只手希望你的计划完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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