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迢暗暗腹诽,你不是和这个读音有缘,你是和我有缘,两个人都是我。
应向沂勾起唇角,捏了捏迟迢的耳骨:“迢迢,你不觉得很巧吗?”
迟迢干笑两声:“哈哈哈,是很巧,青老带走了白梨的孩子和郁瑾,白梨的孩子好歹有一半的龙族血脉,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她的存在?你说她是被郁瑾带走了,还是死了?”
这话题转移的过于生硬,但应向沂还是收敛了笑意:“我也在想这件事。”
幻境之中,青老提到过,那枚龙蛋是半人半妖的血脉,并且是个女娃娃。
迟迢:“要不我们问问非亦,他后来见过郁瑾,可能郁瑾有提到过这事。”
应向沂把玩着他的手指,闷声道:“问他没用,如果郁瑾知道自己有个女儿,还能坦然赴死,用血肉铸造法器吗?”
“你的意思是,那枚龙蛋没孵出来?”
迟迢有些低落,虽然是半人半妖的血脉,好歹有一半是他龙族的子民,就这样死在壳里,也太令人唏嘘了。
应向沂意味深长道:“也有可能是他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
迟迢皱眉:“你的意思是,青老将龙蛋的事瞒了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郁瑾终究是铸剑门的人,而铸剑门杀了白梨的师父。诶对了,白梨是不是叫青老师公了,那不就是铸剑门杀了青老的爱人?”
迟迢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又得意起来:“这铸剑门杀了便杀了,拿我们龙族之人铸造法器,该死!就算青老不动手,我知道了也一样会动手。”
应向沂拉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你现在又不气青老了?”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气的,青老只是杀了铸剑门的宗主和长老,并没有灭铸剑门,他和幕后之人应该不是一伙的。”
应向沂没言语,把玩着他的手指。
迟迢的白和六殿的白不一样,是一种健康莹润的白,连手指的关节都是白白嫩嫩的。
“迢迢的手真漂亮。”
握着他那里的时候一定更漂亮。
迟迢摊开手,骄傲地抬了抬下巴:“练武之人手上会有茧子,但我的力量太强大了,不需要用法器,连掌心都是软的。”
在他看来是强大的结果,落在应向沂眼里,则是极具诱惑力的特性。
这么软的手,会不会被他磨红呢?
应向沂的眸色逐渐变得幽深,他揉捏着迟迢的掌心,嗓音沙哑:“我又有一个坏主意了。”
迟迢缩了缩脖子,收拢掌心,将他的手指包住:“嗯?什么?”
“郁剑到死都没有伤害白梨,按照赌约,迢迢应该给我当娘子吧?”
“……”
这茬不是过去了吗,怎么又提起来了?
迟迢一阵无奈,哼哼唧唧:“我都答应为你穿嫁衣了!”
言下之意,你别要求太多。
应向沂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无法满足的人,似乎从遇到迟迢开始,他不是在得寸进尺,就是在得寸进尺的路上。
“做人家娘子,可不仅仅是要穿嫁衣的。”应向沂抱紧了怀里的人,杜绝了他溜走的可能,“迢迢年纪小,可能不知道要怎么做娘子,我能理解。”
迟迢脸色铁青,想说他年纪不小,但又不想乖乖当娘子。
应向沂看出他的心思,笑得不怀好意:“但没关系,我可以教迢迢,为人娘子都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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