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在鼓里, 以为那只是一场充满了私心的幻梦,谁知道竟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应向沂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一颗心都被怀里的人攥住了, 是喜是悲全在迟迢的掌控之中:“不哭了,迢迢, 一直是我的迢迢啊,真好。”
早就是属于他的人了。
这个认知令应向沂欣喜若狂, 同时也令他更加愧疚, 一想起之前故意说那些话来伤害迟迢,应向沂就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这么想着, 他也这么做了。
清脆的耳光声吓到了迟迢,他眼尾和鼻尖的红还没有散尽, 整个人懵懵的,一把拦住应向沂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抽鼻子的声音。
应向沂对自己下了狠手, 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比不上他心里的酸涩:“是我忘了, 还误会我们迢迢了, 该打。”
恶语伤人六月寒, 他感谢自己心底的挣扎, 没有把更难听的话说出口。
迟迢拧着眉头,轻轻碰了碰他发红的脸颊,有些不满:“该不该打,我来决定才是,谁准你自己动手的?”
他那么生气,都没舍得对应向沂下手,可应向沂竟然自己伤了自己。
迟迢心里怄得慌,又心疼又上火,偏偏跟一拳打到棉花上了似的,这火又没办法发出来。
应向沂知道他的迢迢心软,却因为这份心软更加惭愧:“别帮着我欺负自己了,是我做错了事情,让迢迢难过了。”
明明承诺过要好好对待迟迢,可他没有做到,还令对方伤心了。
找任何借口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那一巴掌是教训,也是在警告他自己。
应向沂拥着怀里人,心底生出一股失而复得的庆幸感觉。
还好,他的迢迢还让他抱。
迟迢抿了抿唇,抠着他衣服上绣的暗纹:“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告诉你,还骗了你。你问过我很多次,我都因为……没能老老实实的和你坦白。”
应向沂的衣服都是他命人一起准备的,和他的样式不一样,但料子相同。
是他的私心。
渡微州的迷雾能够扰乱人的心智,应向沂将一起的当成一场梦,是情有可原。
更何况,事后应向沂问起,也是他撒了谎,将一切隐瞒过去。
应向沂笑了笑,将人抱进怀里:“迢迢没有错,迢迢可乖了。”
两个都是明事理的人,应向沂怕他心里堵着,有意将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迟迢心知肚明,摸着他手背上的牙印,心里更难受了:“答应过不咬你的,可我……”
应向沂把条条揣回客栈后,特地讲过不能咬人。
所以无论是条条,还是迟迢,都没有让锋利的牙齿刺破过他的皮肤。
可刚刚一怒之下,他咬了应向沂,还是故意等到咬出血才松口。
“是我气到迢迢的,都是我的错,没关系的。”应向沂将手举起,在牙印上亲了亲,“迢迢咬的,我很喜欢,这是情趣,不算是食言。”
迟迢一噎,不知该说什么。
应向沂扫了眼看戏的两人,拍了拍迟迢的后背,温声哄道:“都怪我,害得迢迢跟我一起被别人看笑话了,回去后我再跟你赔罪。”
迟迢含糊地应了声,蔫头耷脑地挂在他怀里,不想抬头。
鼻子还有些酸,一想到自己的失态,以及说的那些话,迟迢就头疼。
他已经能够想象到九宝阁阁主会怎么奚落他了。
太丢人了。
他堂堂妖尊,强大的男龙,竟然会做出这种没面子的事。
迟迢不禁开始思考,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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