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绍你要脸吗!说好一次贴一张的!”
下一秒就被辛迟按住了肩膀。
他的好朋友不轻不重地制住他,对着面前笑得灿烂的人温柔地道:“没事,继续贴。”
郑子俞怔然了片刻,失笑。
然后给栀子回了条消息。
“没事。”他慢慢地敲字,“他们很好。”
只有温室中的花朵才会脆弱得需要安抚,本来就生在悬崖峭壁之上的,风雨对于他们来说,仅仅只是历练而已。
欧阳懿最后还是选择了两头跑。
老爷子那边需要他时不时地安抚情绪,他跟着欧阳樱,开始学着怎么照顾病人,学着怎么帮他母亲应付一些繁杂的事务。
起先,欧阳夫人对于他还是横眉冷对,但是时间久了,她的心也软了。
“你就不能听话么小懿?”她对着欧阳懿叹气,“你爸爸他也是为了你好。”
“将来,他总要把产业交给你和你姐姐的。”
欧阳懿抿了抿唇,只是跟她说了一句:“妈,那是我的梦想。”
他从十几岁开始,宁愿漂泊在外都要坚持的梦想。
为此,他可以抛弃优渥的生活,只身一人来到国外,在本应最多彩的年纪里被关在练习室里日复一日地进行练习。
梦想刚说出口的时候,可能只是嘴上的轻飘飘。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它早就踏踏实实地落在了地上。
欧阳樱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
“谁让我之前帮了你一次呢。”她道,“算我欠你这个小兔崽子的。”
于是,两人终于又统一了战线,一个负责劝说父母顺便给人打掩护,一个白天在他爸那呆着,晚上跟着视频练习,偶尔需要回去的时候就赶飞机回去一趟。
“我坐飞机坐得要吐了。”
欧阳懿对着时绍抱怨。
对方按照惯例嘲笑了他一句,然后给了他一个拥抱。
“会过去的。”他道。
这句温情的话来得太过猝不及防,欧阳懿愣了片刻,然后匆匆地转过头,只是含糊了一句“谢谢”,就慌不择路地回到了房间。
时绍知道他脸皮薄,笑了笑,转身却看到了倚在门边的辛迟。
“我也要抱。”他道。
时绍:“……”
刚刚还自然得不行的人这会儿被一句话撩得耳根都红了,下意识地就要往外走,却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夜晚的空气总是静谧,他们在狭窄的走廊里拥抱,连呼吸都交缠。
时绍觉得他应该是有些迷恋辛迟的拥抱。
这人身上永远是干干净净的味道,没有香水也没有脂粉味,就是纯粹的,令人安心的温暖的气息,每次都让他忍不住抱一会儿,再多抱一会儿。
不过,片刻后,他还是及时地清醒了过来,推了推辛迟:“别抱了,回房间去。”
他有些无奈:“一会儿你弟出来了得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辛迟低低地笑了一声,“抱一下而已,又没什么不能看的。”
时绍:“……”
您老还想在走廊上干什么啊喂?
不过辛迟说归说,还是放开了他,两人一起回了房间。
又是一天的练习,这会儿时绍骨头缝都是酸痛感,洗漱完了之后就“大”字型躺在了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手机持续震动了几下,他仰着脸把手机举到面前,看到了adjgf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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