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誉也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他垂下眼,但很快就回答了:“三年前的车站路口。”
白承寒如果要走这条路,早晚他的身世以及过往会被扒出来。
白承寒不火也就算了,一旦火了,白父白母难保不会扒上他,或者为了白文羽提前黑他。
既然避不开,倒不如先一步铺路,到后面白父白母再想用孝道或者亲情压他的时候已经不可能。
郝导演没细问,怕问出什么不该问的:“第五个问题,誉先生对白老师第一次心动是什么时候?”
厉誉这次和门外的白承寒都沉默了。
这个问题可没对过。
唯一庆幸的是白承寒没抽到这个问题,否则他们这回答绝对对不上。
如今只希望厉誉能胡乱编一个。
这次厉誉沉默许久,才开口:“三年前,具体来说,是两年前十一个月零三天。”
【卧槽!记得这么清?这就是真夫夫吗?这特么不好磕吗?对你心动后的每一天我都用天来过的!】
【妈妈问我为什么牙痛,我高声嘶吼:这么多糖往我嘴里灌,它能不痛吗?但让糖来得更猛烈点吧】
门外的白承寒听到这个答案却是愣住了,耳根莫名发热,没想到誉哥编起瞎话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但听到这个日子,他往后推了推,应该就是他高一那年第一次见到厉誉没多久后在他的项目工程打工那段时间。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为了治病所以上学晚,十八岁才上高一。
那时候外婆身体已经不好,他第一次遇到厉誉是那年从乡下带外婆去江城看病。
但他徒步背着外婆到的时候,车刚开走没多久,一上午就那么一趟。
刚好厉誉的车经过时,看到他们一老一少,就让司机帮忙带他们一程。
他那时候很是拘谨,性子也软弱,坐在厉誉旁边,处处不自在,缩手缩脚。
大概副驾驶的助理看出他的紧张,问了他很多问题。
当听说他家里只有外婆和自己,甚至因为每年要攒学费和生活费要打工时,小时候身体也不好,如今成年才上高一时,他明显感觉厉誉朝他这边看了眼。后来他第二次见厉誉,刚好是厉誉来江城负责的项目工程里给人搬砖。
但待遇却与之前打零工完全不同,甚至八个小时就能休息,工钱也是以前的两倍。
他后来几次在隔壁那栋大楼见到对方几次,还偷偷怀疑工头找到他来这里,是不是厉誉专门吩咐的。
但想想自己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应该不可能。
可这份恩情他还是记下了。
只可惜,他上辈子后来带给对方的不是报恩,却是连累。
郝导演也被这个答案震惊到了,想细问,但又不好直接打探隐私。
但等往下看到第六个问题眼睛亮了:“咳咳,那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了,誉先生还记得当时第一次心动时的场景吗?”
白承寒从记忆里回过神,听到这个问题,眉头紧锁,静静盯着镜头里,怕厉誉回答不上来。
编一个日期就够难了,这还要描绘出来。
厉誉只是沉默片许,就缓缓开了口:“记得,当然记得。”
他后面这几个字很轻,却莫名郑重。
他当然记得那一天。
他因为心软头一次让助理联系工程里能给对方的工作,考虑到他的自尊心没有直接给予援助,而是工作。
后来也见过对方几次,对方远远瞧着他,甚至不敢冒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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