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只是拍了那张照片而已,其他的却是不了解。
照片上,桃花开得烂漫,笔触细腻生动。不知是不是颜料里加了珠光的关系,还是拍照那天阳光很好,每一片花瓣都洋溢着春天的气息,温暖而明亮。
“很好看吧?”短发女孩叉着腰,仰头看着断墙,却仿佛透过断墙看到了当初的那棵桃花,“是不是特别有春天的感觉?这才是代表春城的画嘛,街管委那帮人真是不识货,一群老古董,天天就知道瞎管。”
姜鱼:“你也不知道是谁画的?”
“谁知道呢,麻仓嘛,流浪艺术家心中的胜地,来这儿搞艺术的多着呢。”女孩冲姜鱼眨眨眼,末了又抛了一个飞吻,“我得走啦,代我向D问好,谢谢他上个礼拜给我报信,助我逃脱老刘头的魔爪!”
女孩踩着太空鞋远去,像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老刘头就是街管委的刘主任,他常年与这些街头潮人作斗争,从他们的穿着打扮管到行为艺术,彼此都将对方视为自己的眼中钉。
姜鱼遂又跟刘主任打听,如果那棵桃树是被街管委的人取缔的,那街管委那边或许会有人记得。一转头,她发现林西鹤还盯着那张照片在看。
“看出什么了吗?”她问。
“这很像是陆生画的。”
“这么温暖的画风?”
“人都很复杂。”林西鹤喝着养生茶,道:“他帮忙抛尸,未必觉得自己不温暖,说不定还想借此评上感动春城十大人物。而且,看见美好就有所期盼,这是人的本能。”
姜鱼:“那他这画,是给苏枣枣画的?因为苏枣枣对花粉过敏,没办法靠近真正的花,所以就送了她一整面墙的春天?”
作为一个小说家,姜鱼擅长浪漫的想象。
林西鹤:“也许。”
多说无益。既然这画有可能是陆生画的,那线索就多了一条,虽然时间隔得确实久远,但就像刚才那个短发女孩一样,仔细找总能找到。而这时,林西鹤收到了孟祥父母入院的消息。
姜鱼诧异过后,问:“又是局里的线人告诉你的?”
林西鹤摇头,“我在每个抛尸点都留了微型摄像头。”
很小的一只“苍蝇”,可吸附在任何地方,神不知鬼不觉。
姜鱼昨天一直跟他在一块儿,竟也没有发觉,而且就算是安了监控,也得有人看着吧,林西鹤一直站在这儿,哪有时间看监控?
谁在替他看?局里的线人?还是别的帮手?姜鱼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
林西鹤坦然:“我前同事。”
姜鱼:“哦?”
林西鹤:“以前我是个送快递的,城际快递。我同事的话,现在大概在雾城。”
姜鱼:“是吗,我刚从那儿回来呢。”
林西鹤依旧坦然,因为他确实也不算说谎,“下次报我的名,让他给你代购,不用出代购费。”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言语的交锋点到为止,两人都很有默契地切换至正题。姜鱼作为一个异能者,还是异能学院培养出的精英,很快就将陆生的精神系异能和孟祥父母的晕倒联系起来。
“他们是第一个抛尸点对应的人。”她道。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就像之前的六次抛尸一样。这些人身上全部检测出了异能残留。
这个道理,特调局的人哪怕不知道检测出的异能其实是罕见的精神系,也会有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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