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报警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报警了?林东渐非要大义灭亲,跟我们万洲有什么关系?我们头儿又不是林东渐那狗比的儿子。”贺望岚理直气壮。
“你在耍我?”
“这怎么能是耍你呢?是秦老板你不厚道啊,说好了要给我货的,这都过了一晚上了,货呢?”
秦震听起来强忍怒意,“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要货?”
贺望岚:“那不如秦老板聊聊,你跟林泊远是怎么搭上线的?林家那位的作风你也应该知道,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跟林泊远暗度陈仓,不怕他报复啊?林泊远给你多少好处?”
说穿了,秦震是四角酒吧的老板,跟什么样的人都有来往,阅人无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林家的矛盾不可调和,他跟林泊远来往,无异于跟林逝水作对,有什么好处?
钱吗?
他直接卖了林泊远,从林逝水那儿讨点好处,恐怕都不比做那一笔地下交易来得钱多。更何况那笔交易的交易对象还疑似是北岸诗会,这事儿,透着古怪。
如果林家还有人躲在暗处就不一定了,林泊远也不过是颗棋子,是有人借他的手顺理成章地把能源石送到北岸诗会手上。
最可悲的棋子,就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棋子。
秦震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林家的内斗我无意插手,今天这件事,算我认栽。但如果你们想借此来拿捏我,那我秦震也不是吃素的。”
“秦老板不会是想跟经侦科的人走吧?我猜,酒吧的账面上一定干干净净,经侦科就算翻个底朝天,抓不到实证,就拿你没办法,对吧?我知道,酒吧街嘛,扫尾是一绝,林泊远在你面前,道行还太浅。”
秦震却仍滴水不漏,“秦某小本生意,比不上万洲家大业大,贺先生又何必挖苦?如果万洲是因为林泊远的这件事对我不满,那也好办,只要我平安归来,一定亲自请你们喝酒赔罪。到时候无论你们要什么,我都双手奉上。”
呸,老狐狸,倒是会顺杆爬。贺望岚咔擦咬碎了棒棒糖,看到经侦科的人上前敲门了,笑道:“不用了,秦老板,你逃吧。”
秦震愣住,“逃?”
贺望岚:“四角酒吧犯的可不止这一桩事,你该不会以为,林家的报复就是蜻蜓点水吧?这十几年来,你往暗河里丢过多少具尸体,自己还数得清吗?经侦科或许拿你没办法,但你将被以杀人罪起诉。”
秦震:“你——”
贺望岚笑嘻嘻地打断他,“哦对了,不用担心没有苦主起诉你,也不要担心没有证据。万洲已经找到了受害者,并且安全护送到了春城。陈苟会指控你,酒吧街其他的势力也会巴不得你死,所以——现在就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逃吧。
逃到山穷水尽,看有谁来救你。
贺望岚从栏杆上站起,果断挂了电话,遥望着酒吧街,嘴里嚼着棒棒糖,嘎嘣脆。而被挂了电话的秦震,脸色沉凝地看着推门而入的手下,听到对方说:“不止经侦科的,还来了好多警察!事情不对劲!”
秦震捏着终端,几乎要把它捏碎,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万、洲”这两个字,却也不敢再多做停留,“走!”
四角酒吧构造特殊,以十字路口为轴心,四个酒吧占据四角,其实在地下相连通。但鲜少有人知道,这地下连通的部分又能直接通往暗河。
贺望岚按住耳麦,“秦震估计要逃了,留意附近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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