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叫他陷入病痛。
林西鹤:“也就是说,他可能是受到什么刺激,才会失常。”
骆情没有反驳,她接过姜鱼递过去的纸巾,却没有擦眼泪,只低头看着,一片纯白刺痛眼眸,“我知道外面的闲言碎语从来没有断过,我堵不住所有人的嘴。也许、也许我当初根本不该带他回来,不,我根本不该离开……”
不该回来,又不该离开。
天下之大,竟没有一寸容身之地。
此时此刻,言语的安慰变得苍白无力。姜鱼也没有多话,道:“换个医生吧,再尝试一次。我在雾城认识一位很厉害的心理医生,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她答应会过来看看。只是她现在手头还有别的病人,所以可能得等几天。”
骆情霍然抬头,眼里终于又浮现出一丝希望来,连声道谢。紧接着她又想起什么,擦掉眼泪,“我、我这两年攒了一点钱,但不是很多——”
“别急。”姜鱼按住了她想要打开终端的动作,语气温和,“钱的事,等看过了再说。只是先看一看,不会很贵的。”
骆情:“可姜小姐你的酬劳……”
姜鱼:“放心,等骆童好了,我会跟他收的。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和更长远的未来,不是吗?”
林西鹤旁观全程,听姜鱼一字一句将骆情安抚。渐渐地,骆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又为昨晚的事情向姜鱼道谢。
姜鱼便趁势问:“昨天你出去的时候没关照他留在房间里吗?我来的时候,他刚好在一楼。”
骆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工作忙没空回来给他做饭,所以给他定了快餐。送餐的人他也认识,其实挺热心的一个小伙子,之前还带童童跑腿赚过一点外快,童童不至于排斥他。但他前几天还是一直乖乖待在房里的,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出去了。”
姜鱼闻言略有诧异。
林西鹤也挑眉,问:“你给他订了什么菜?”
“是土豆牛腩。”骆情一五一十地答了,“这是童童从小到大最爱吃的菜,但那一份要30块钱,平时我要给他买,他都省着,说自己不想吃,我就想这几天让他至少能吃点喜欢的,说不定能好一点。”
从头至尾,骆童都垂着头坐在那里,封闭着自己,没有说话。
姜鱼和林西鹤又问她最近鱼鳞栉里有没有发生过别的让人在意的事,或者奇怪的事,得到否定的回答。骆情忙着工作、忙着照顾孩子,实在无暇他顾。
片刻后,两人离开了608。
姜鱼:“你觉得那个送快餐的会有问题吗?”
林西鹤:“去见一见就知道了。”
两人快速下楼,在大厅里又碰见了寸头。他正在跟人说话,看到两人下来了,快步迎上去,眸光微亮,“真的被你们说中了!”
姜鱼:“快餐盒找到了?”
寸头:“对,就在339。小孩子放了假在收垃圾攒零花钱,说是看到秦震拎着垃圾袋走过,就去问他要了。现在东西已经被送回去检验,但指纹肯定是没有了,那小孩儿把它给洗了,洗得还特干净!也不怕那纸盒烂掉!”
想起刚才那小姑娘天真无邪的脸,寸头就有些抑郁。他觉得麻仓的小孩儿可能都跟他八字相克,上次那小皮帽是,现在这个也是。
小姑娘竟然还很嫌弃地问他:“叔叔,难道你不爱干净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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