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林西鹤:“所以316的上一个租客离开后,也进行过打扫?”
老板娘:“是的。”
林西鹤:“那位租客是在什么时候走的?”
老板娘:“7月4日。”
也就是说,上一任租客刚走,秦震就住进去了。林西鹤又让老板娘调出租金的收款记录,但她没有查阅权限,权限都在老板那里。
“老板的问题还没解决吗?”林西鹤问。
“正在走流程。老板想要见一个人,叫小花的,现在正关在森林监狱。但他们又不是亲属,想要探监比较麻烦。”寸头说着,又顿了顿,蓦然想起这位也才刚从森林监狱出来没多久。
林西鹤神色未变,“小花犯的什么罪?”
寸头:“过失致人死亡,判了7年。死的是她丈夫,有家暴酗酒的前科,不是我说,这里面估计有点问题。我还特地查了一下,经手的法官是那个名声很臭的老秃头。”
公然叫法官的黑外号,还质疑人家的工作,也就是经常写检讨的寸头能这么干了。
言归正传。
林西鹤再问:“谁负责打扫?”
老板娘:“在租客中雇佣的清洁工,一共六人,谁有空谁去。无法确定316的具体打扫人员。”
那就只好一个个问过来了。寸头有点疑惑他怎么查着秦震的案子,又开始往316的上一任租客身上查了?
林西鹤便道:“如果房间打扫过,柜子里留下来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我让你查的过往租客名单,查到了吗?”
寸头:“没来得及呢,而且这名单也在老板那儿,只有他有后台管理权限。我们的初步排查只能确认现在住着的人。”
不过只要不让老板露面,对于他们的工作,老板还是很配合的。而他们与老板的唯一的联络方式,在老板娘。
不一会儿,老板那边就有了反馈。老板娘将他传输过来的东西展示在光幕上,那是316上任租客的资料以及他的租金支付记录。
彭大拿,41岁,麻仓人。租金为月付,正好在7月4号到期。
虽说每个人的终端都为实名绑定,所以入住时通过终端支付房租,作为老板便能够在后台看到租客的基本信息。出于隐私保护,这些信息很少,基本除了姓名、年龄和籍贯,什么都没有。
但有了这些,寸头就能让黑框眼镜去查中央系统中的档案,调出更为详细的资料。
林西鹤屈指敲着桌面,“你最后一次见彭大拿,是什么时候?”
老板娘:“抱歉,我的内存有限,视频记录7日更新一次,没有检索到相关信息。”
林西鹤:“王海呢?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老板娘:“7月5日。”
“可以了。”林西鹤看向寸头,“把她带出去吧,你去负责那几个清洁工,让……606的老太太进来。”
寸头耸耸肩,认命离去。
很快,桑老太来了。
她看起来还在气头上,但脊背挺得笔直。林西鹤坐着,她从外面走进来,目光俯视着他,更显倨傲,与这鱼鳞栉格格不入。
“你叫什么名字?”竟是她先开口了。
“这很重要?”林西鹤态度轻慢,甚至看着终端上寸头发给他的秦震的资料,不曾抬眸。
“我在问你话!”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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