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赤地之下,还有许多的能源矿。
现在是五点多,太阳还好端端地挂在天上,一点儿没有要下山的意思。无事可做的老人坐在家门口逗弄孩子,唱起了“落山歌”,一声声催促着太阳赶紧下山,曲调悠长,嗓音粗犷,对于兰舟这样的南方人来说,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这里毕竟是桓天动力的地盘,万洲有林西鹤,行事上面没办法完全跟林氏撇开关系,所以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兰舟没有带太多人过来。
这就跟桓天动力的小樊总去春城,却没有进城,而是留在城外的银河俱乐部一样。他们这些人,心眼比马蜂窝还要多。
找人的过程还算顺利,兰舟一行人低调地打听,终于在半个多小时后顺利找到了目标。这对母女经济条件并不好,在兰舟表明来意并且主动提出经济补助后,很爽快地答应了。
“但是我是在阳城出生的,真正在那个地方待过的是我的奶奶,她现在已经去世,我能告诉你的也就是一些她曾经告诉过我的事情。”
兰舟:“没关系,你知道多少说多少。”
女人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沉思,“那个西南小镇我记得……叫箬桑。不是如果的那个‘若’,上面还有一个竹字头。我奶奶离开那里的时候才十来岁,而且她后来得了老年痴呆,我也不能保证她告诉我的、记得的,都是准确的。”
“我小的时候很多事情她也不说,可能是怕吓到我,但我常常看到她在哭。后来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很多事情倒是断断续续说出来了,有的时候做噩梦,我还听到她在喊一些陌生的名字,说着快跑之类的话,醒来之后我问她,她就只会说什么没了,都没了,还有什么活的死的之类的。”
“尤其她去世前那段时间,总是睡不好,精神越来越差。”
“我问我妈妈,才知道奶奶原来的家乡,好像因为大灾害,逃出来的没几个,所以我们家都没什么同乡。说出祖籍也基本没人听过。”
令人遗憾的是,女人的母亲也去世了,知道真相的人越来越少。
不过说到最后,女人又想到什么,眸光微亮,“对了,我奶奶还有个笔记本。她后来老年痴呆的时候经常拿着笔在纸上乱画,我也不知道在画什么,看也看不太懂。本来应该烧掉的,但我跟奶奶关系好,舍不得烧,就留下来了。”
说着,女人就起身在杂物箱里好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了她口中的笔记本。
翻开泛黄的纸张,兰舟看到了纸上那些杂乱的线条、依稀辩得出是个人,但形状扭曲,有些人的肢体甚至是断裂的,莫名透着股寒意。
还有很多场景图,画的应该是小镇里的街道,但线条同样的扭曲,只有墙角上的密文有种熟悉感。
【快逃】就是这两字。
“是不是看着有点渗人?”女人还心有戚戚,“那里肯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你们查这些做什么啊?”
兰舟当然不能告诉她,继续往后翻,就看到了一幅难得的线条非常清晰,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画了什么的图案。
一棵大树。
“这是什么?”兰舟指着这棵树问。
“啊?这不就是一棵树吗?”女人小心翼翼地回答着,瞥见兰舟的脸色,念及他说的经济补助,又绞尽脑汁补充道:“一棵散发着荧光的树?”
兰舟看着树冠四周漂浮的那些点,像是用笔尖一个个戳上去的,而女人的形容让他好奇,“你怎么知道这是荧光?”
女人:“我奶奶说的呀。”
兰舟:“她说起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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