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斗、斗地主吧。”郑弛翻开姜鱼给他发的牌,一眼扫过去,又小心翼翼地瞅了林西鹤一眼,牌还没打出去,掌心就已经开始出汗了。
姜鱼微笑着提醒他:“郑先生还没考虑好吗?”
郑弛把心一横,“对A。”
林西鹤把脸一垮,“要不起。”
郑弛心里咯噔一下,他完全摸不清这林西鹤和姜鱼到底是什么套路。为什么要突然跑过来问他2113年的事情,为什么要用德州的发牌方式玩斗地主,两个人怎么玩斗地主,庄家又是谁?一切的一切都令他不解、错愕,又隐隐生出一股无法言喻的紧张和恐慌。
他们发现什么了吗?
第二轮开始,姜鱼又给他发了两张牌,“郑先生,请。”
郑弛看到那张言笑晏晏的脸,在会所耀眼的水晶灯光下,一阵恍惚。他咬着牙,正要看牌,又听对面的林西鹤懒洋洋地问:“你在哪儿找到的程真?”
“噗通。”郑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霍然抬头,正对上林西鹤冷漠又锐利的目光,仿佛一把刀割破他的心防。
“我——”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
姜鱼微笑劝慰:“郑先生不用紧张。我们的行事风格你应该了解,最温和守法了,只是问几个问题,绝不会逼迫你什么。请尽管放心。”
放心个屁!
郑弛终于按捺不住了,蹭地放下牌站起来,“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无权把我留在这里,我要离开。”
林西鹤耸耸肩,看向姜鱼,“那就举报吧。”
姜鱼顺势打开终端,而郑弛看到她的动作,下意识扑过去想要拦住。姜鱼灵巧地后退一步,疑惑着问:“郑先生做什么呢?”
郑弛:“你们做什么!?”
姜鱼:“郑先生,你好像误会了。今天是工作日,郑先生不在协会上班,跑到这儿来打牌,却依然领着高昂的工资。看来异能协会问题很大,我作为即将参与下届甄选的异能协会会员,只不过是希望协会能一改歪风邪气,塑造良好氛围而已。你在害怕什么?”
郑弛目瞪口呆,这什么刁钻的切入点?他们不是来问2113年的事情,为什么又扯到上不上班的问题?
不,要是这两个人捅出去,就算是不上班的小问题,也能捅破大天。他不能成为异能协会的罪人,至少明面上不能。
“你们到底要问什么?”郑弛咬着牙重新坐下。
“请出牌。”姜鱼再次微笑示意。
“一个3。”这回郑弛急于问清楚情况,出牌出得毫不犹豫。
“7。”林西鹤的动作仍旧不紧不慢,“程真是个隐士?她是你带回来的?”
郑弛默默地攥紧拳头,没有立刻回答,反问道:“2113年,距今已经三十多年过去了,你们问当年的事情干什么?”
林西鹤:“不是我们在问。”
姜鱼第三轮发牌,牌发出去的同时,解释道:“春城特调局、雾城特调局、北岸诗会,大家都在查。郑先生,当我们走进这间房间开始,就证明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与此同时,林西鹤的终端上弹出了实时画面。那是三分队的人传来的,拍到的正是负责盯着姜鱼和林西鹤的雾城特调局探员。他们已经跟到了象牙船,画面左侧甚至给出了他们具体的身份信息。
郑弛脸色陡然变得难看。
姜鱼:“你现在可以说了,郑先生,请如实作答。”
郑弛沉默着,拳头依旧攥紧,似在天人交战。姜鱼遂善解人意地为他理清思路,“不如这样,我们一步步来。先从地点说起吧,你是在哪儿发现的程真,并劝她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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