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顿了顿,就在寸头以为他又要继续嘴硬的时候,他却松口了,“达达是达达,他们是他们,摆在一起讲,晦气。”
寸头:“嘿,你们不是在给程真报仇吗?晦什么气?”
风二:“这是先生想要做的事,他了了我的心愿,我也为他了心愿,既不关程真的事,也不关沿海基地的事,就算世界末日、人类毁灭也跟我没关系。”
寸头露出迷惑表情,但不是对于风二这段话的迷惑,而是:“陆生到底从哪里凑到你们这些人的?这就跟商羊能够在雾城凑齐那些五毒俱全的傻逼内奸一样,匪夷所思。”
风二一听,更不乐意了,“还跟商羊一块儿提,你到底晦不晦气啊?”
两人差点又吵起来。
瘦高个倒是看出来了,风二此人护短又双标。除了北岸诗会的被他算作自己人,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恐怕都是无足轻重的外人。要不是陆生要杀商羊,恐怕商羊就是把雾城整个灭了,他都不会怎么样。
这就是当那个“两条铁轨上分别绑着一个人和一群人,火车即将开过,你救哪一边”的经典道德题出现时,绝对会选自己人,然后让其他人都去死的那种狠人。
不过他刚才的反应让瘦高个确认了一件事,他没有否认自己的话,那么自己的推论,大差不差,是真的了。
思及此,瘦高个忽然问他:“陆生死了以后呢?你们有想过什么打算吗?”
风二摸了摸脖子里的电子项圈,“我都被你们抓了,你们还问我什么打算?探长叔叔,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寸头:“难道北岸诗会真不打算来救你了?”
风二:“他们啊,现在估计去开大了。”
闻言,瘦高个心中一凛,寸头也警觉起来,“你说开大是什么意思?放大招?不是陆生都要死了你们还折腾什么?在春城还没折腾够吗?”
瘦高个则灵机一动,“气象武器?”
风二却又开始装死。
寸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书,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跟他犟着。不过不等风二跟他继续掰扯,寸头自己就反应过来了,“对了,你们之前那两次搞事情,每次都有气象武器来着?仪式感倒是真挺强的,一次在云京大厦,搞了个什么风暴,一次在迷雾森林,电闪雷鸣的。这次呢?这次又是什么?”
风二没了书,抱着手臂,老神在在,“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寸头也下巴微抬,痞气十足,“好啊,老子求你。你说出来,老子还请你吃海鲜大餐,随便你挑。”
这出了特调局,组长又不在,寸头也愈发地放飞自我。
“啧。”风二丝毫没有占到上风的爽感,“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啊?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讲什么诚信。”
两人说话的功夫,瘦高个已经又站回了窗前,跟对面旅馆里的老杨隔空点了点头。老杨的声音从耳麦里传过来,“组长还没联系上?”
瘦高个看了眼终端,“没有。”
黑夜已然降临,外面风雨依旧。夜幕中,一行穿着雨衣的人从街上跑过,瘦高个认出了最前面的那个人,是万洲二分队的祁小午。
他们出镇子去了。
镇务办公处,贺望岚摘下雨衣的帽子,大步走上台阶,跟迎面走出来的老实脸打了个照面。两人停下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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