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
盛焦:“……”
奚将阑很满意上沅的“好骗”,赞赏地看她一眼,步履轻缓地越过“硬茬”,步履缓慢沉着地往姑唱寺外走。
不知道为什么,奚将阑每次瞧见这个硬茬,心里都怵得慌。
就好像自己的所有伪装、欺骗在他面前都无处遁形,又像是此人熟知自己的一切套路,对付他时刻留着后手,以防被骗。
想起那人虎口处的伤,仇敌遍地的奚将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是记不起来自己到底和他有什么交集。
奚将阑故作镇定,快走几步正要离开。
盛焦见他的背影像是即将出笼的鸟儿,都要亢奋得炸毛了,突然冷冷开口。
“奚绝……”
几乎是在盛焦开口说“奚”字的刹那,奚将阑心中打了个突,早有准备似的一改方才学盛焦慢吞吞的走路气势,像是脱了缰的野马,猛地窜了出去。
果然被发现了!
奚将阑硬着头皮往外冲,经脉中因那一片虞昙花而积攒出来的些许生机陡然被他化为灵力,助他足下如生风般直直冲出!
“硬茬”肯定是个化神境,一瞬犹疑都会被他抓住。
奚将阑这辈子反应都没这么快过,转瞬已掠数里之外的鬼林中。
他逃得快,但那股森寒的灵力比他更快,奚将阑足尖还未落地歇一下,无形灵力好似一只大掌轰然朝着他抓来。
奚将阑:“……”
没来由的,奚将阑眸底闪现一抹森然戾气,下意识就要催动内府的灵力。
但这个念头才刚一动,黑猫不知从何时出现,一直软绵绵的声音陡然变得深沉震怒,厉声喝道。
“奚将阑,你不要命了吗?!”
奚将阑瞬间如梦初醒。
只是一瞬的迟疑,那如寒霜的灵力已经化为绳子一圈圈捆住奚将阑单薄的身体,呼啸穿过鬼林朝着姑唱寺而去。
灵力森寒而凌厉,奚将阑手腕上伪装的“天衍珠”直直崩开,珠子噼里啪啦砸落在地。
来回不过一刻钟,奚将阑又落回盛焦手中。
奚将阑:“……”
盛焦面无表情看他。
奚将阑不太喜欢这种被反捆着手飘在半空的姿势,总觉得没有落地的安全感,足尖一直拼命往下够,似乎想要落地。
“那个……咳,大人息怒。”奚将阑从来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实在是玩不过这位祖宗,十分能屈能伸地告罪,干笑着道,“我只是太过思念盛宗主,所以才化成他的样子一解相思之苦罢了。”
奚将阑用自己的脸笑起来,就是秾丽艳美,勾魂撩人于无形;
但此时他正顶着盛焦那张鬼神罗刹附身似的脸……
上沅哪里见过宗主笑,当即惊得打了个哆嗦。
哪怕见到自己那张脸满是卖乖讨好的神情,盛焦也没有丝毫动容。
他抬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奚将阑的唇,似乎很疑惑为何这张嘴从来说不出一句真话。
奚将阑尽忠尽职地卖着乖,突然被摸了下唇,难得愣了一下。
盛焦保持着点他唇的姿势,道:“太过思念?”
奚将阑心中一咯噔。
盛焦道:“……你之前不是说,盛焦对你求而不得?”
奚将阑心中骂娘,心想这人怎么记性这么好,翻旧账翻得这么利索,和盛焦一个臭德行。
但事已至此,他唯恐此人把自己关到那不见天日的囚芥中,一张嘴叭叭的,十分卖力。
“盛宗主如此深情待我,我心非冷石,日久生情,自然也倾慕盛焦。”
上沅诧异掩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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