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不了眼底爱看热闹的狡黠。
曲饶见他还敢东张西望,怒道:“奚绝,你别以为伪装成盛焦的样子来明抢虞昙花我就发现不了。此番你栽到我手中,可别妄想着六年前那般轻而易举逃走!”
盛焦:“……”
奚将阑乐得没忍住,直接“噗嗤”轻笑一声。
盛焦又看他。
曲饶见这人竟还敢和旁边的漂亮男人眉来眼去,沉着脸手一抖,指着一旁下巴都要脱臼的上沅,冷冷道:“獬豸宗的人就在此处,我要让你亲口说出来,你的相纹到底是怎么没的!”
上沅晕晕乎乎的脑子终于勉强梳理清楚——原来曲饶认为盛焦是奚绝伪装的。
否则他没那么大胆子敢把剑架在盛宗主脖子上。
盛焦漠然反问:“怎么没的?”
“鬼知道怎么没的?!这不是该问你吗?”曲饶急了,恨不得掰着他的嘴让他说出实情,“反正不是我曲家抽的,你澄清!”
灵级相纹的诱惑太大,一旦夺去融合,只需修炼数年就能彻底飞升。
上一任的獬豸宗宗主早在五年前就被人悄无声息斩杀,且私邸被翻了个底朝天,像是在找奚绝的灵级相纹。
只是不知真假的传言,就能让曲家几年之内一落千丈,连天衍灵脉都被其他世家落井下石瓜分大半。
若是再不澄清,怕是过不了多久鼎盛繁华的曲家便会彻底没落。
奚将阑心想这曲饶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蠢材。
中州那些大世家,哪一家没有出过灵级相纹。
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个瓜分曲家天衍灵脉的由头,就算澄清灵纹不在曲家,那些饿狼扑食似的世家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相纹并不是非要不可,天衍灵脉才是重中之重。
有了天衍灵脉,那不是想要多少相纹就都能有吗?
奚将阑才不管这一切都是因他相纹而起,在那眉飞色舞乐颠颠地看好戏,恨不得两个人当场打一架,解一解恨再说。
不过,很快奚将阑就乐极生悲。
——桌案不堪其重,直接被压塌了一个角,天衍珠圆滚滚的珠子瞬间稀里哗啦砸下来。
奚将阑正瞧热闹呢,感觉有东西掉下去,下意识用手去捞。
但天衍珠太重,他刚一伸手接住,却被带着整个人踉跄着跪了下去,两个珠子直直将他的两指砸到木板上。
“砰”的一声闷响。
奚将阑浑身一僵,脸色瞬间煞白。
十指连心。
这下他脸上的痛苦没有半分伪装,因为疼痛而控制不住的泪水啪嗒啪嗒往下砸。
奚将阑下意识痛吟来缓解疼痛,但一说出口却还是啜泣的:“我心非、呜……非冷石……”
盛焦:“……”
盛焦眉头紧皱,手指一动天衍珠顺势飘来,好似柳絮球缠在手腕上饶了几圈。
“连天衍珠都伪装得如此逼真,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曲饶没发现问题,还在那冷笑,“就算你真拿着盛焦的堪天道,今日也插翅难逃。”
一旁的护卫敏锐,隐约发现了什么,脸色煞白地对曲饶低声道:“少爷,这人……”
盛焦突然往前一步,冰冷的剑刃贴着他的脖颈划过去,却像是触碰到铜墙铁壁,连个刮痕都未留下。
他直直盯着曲饶,唇未动声音像是重钟般在耳畔响起。
盛焦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没的?”
曲饶还没察觉到问题,握着剑色厉内荏道:“十三州第十二个灵级相纹,当年中州掌尊也想保你,我兄长哪里敢废那灵级相纹?!不过就是让你吃了些刑罚苦头泄愤,你、你那相纹突然消失,我们也想知道怎么没的呢!”
整个曲家都是这个说法,但灵级相纹哪能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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