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沉着脸起床,都已下了床还是气不过,怒气冲冲地回来朝着盛焦的脑袋抽了一下。
扰人清梦的碎嘴子!
清晨雾气弥漫,奚将阑裹着盛焦的外袍走出内室,就见横玉度正在将解酒汤和粥放在小案上。
瞧见奚将阑出来,横玉度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无灼呢?”
“睡着呢。”奚将阑将长发随手一束,坐在横玉度对面,毫不客气地把盛焦那份解酒汤一饮而尽。
横玉度:“哦。”
他狐疑地将奚将阑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大概怀疑这两人同处一室,是不是做了什么超出横掌院认知的“龌龊”事。
奚将阑缓了一会,头疼终于好受许多,见横玉度欲言又止,微微挑眉:“你找盛焦有事?”
“嗯。”横玉度点头。
“有什么事,和我说就成了。”奚将阑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道,“他的事儿,我能做一半的主。”
横玉度:“……”
横玉度就听他在那吹,但见他如此好奇,觉得告诉他好像也没什么差别,便道:“我已答应温掌尊,此次秘境历练,准许天衍学宫的人前去,但只能是天级相纹的学生过去。”
此次算上“三更雪”秦般般,天级也不过五个孩子。
奚将阑愣了一下。
“你修为才刚恢复,暂时不要跑这一趟。”横玉度温柔地道,“明日一早他们动身去秘境,我负责送你回獬豸宗。”
奚将阑立刻道:“我不回獬豸宗!”
“行吧。”横玉度唉声叹气,“那你就待在诸行斋吧,总归我们俩都不好去拖他们后腿。”
“不不不。”奚将阑摇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我是打算跟去秘境玩。”
横玉度一口拒绝,操着老妈子的心,态度莫名强硬地数落他:“你相纹才刚找回来,正是需要温养灵脉的时候,何苦要去凑热闹?——你现在才什么修为啊,金丹有吗,没有?没有你还要去秘境,知不知道危险?”
奚将阑皱着眉道:“我有春雨剑,不必旁人保护也能自保。”
横玉度:“那也不行。”
“哥哥。”奚将阑故技重施,软趴趴地蹲在地上,手扶着横玉度的膝盖,又开始有事叫哥哥,“再说了六位哥哥全都过去,就这样我还能有危险,那他们岂不给诸行斋丢人?”
横玉度不肯让他去,那盛焦必然也是不肯放人的。
横玉度性情看着温柔,实则执拗得很。
他揪住奚将阑的耳朵轻轻扯了扯:“我说不行,那就不行,再多说一个字,小心我把你下在无灼身上的“换明月”给解了。”
奚将阑又蔫了。
但是经由横玉度提醒,他也才想起来,“换明月”还有大半个月的效用期,足够他制住盛焦,孤身跑去秘境玩。
奚将阑一改刚才的做派,安安分分开始喝粥。
他一静悄悄,横玉度倒是不太适应,狐疑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吗?”
“嘻。”奚将阑说,“哥哥怎么说话呢,我如此纯良,怎么会有什么坏主意?”
横玉度:“……”
见到他这副狡黠灵动的小模样,横玉度更不能将此时的他和记忆中那个冰冷无情的奚绝联想在一起。
回想起昨晚“望镂骨”的记忆,横玉度无声探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奚将阑的脑袋。
奚将阑还在那傻笑着喝粥。
横玉度将另一碗醒酒汤留下,打算下午再来寻盛无灼商议正事,划着轮椅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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