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双臂有力根本不为所动,冷冷道:“算账吧。”
“还有什么账要算?”晏将阑愕然道,“我不是都真情实意认过错了吗?”
盛焦古井无波,抬手将晏将阑的耳饰摘下来,冷冷道:“我原谅了?”
言下之意,你认错归你认错,我生气仍旧继续生气。
晏将阑:“…………”
晏将阑浑身寒毛卓竖,再次生出最开始见到盛焦时的那股毛骨悚然,他下意识想去听盛焦是不是还在生气,但耳饰被摘掉,耳边声音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清。
更何况花开那种只有静下心听才能听到的微弱声音。
“我……”晏将阑抬手去够耳饰,“先、先给我耳饰。”
他要听听盛焦到底是在和他说玩笑话,还是真的余怒未消,打算将他就地正法。
盛焦隐约猜出来“闲听声”的大致能力,抬手随手将耳饰丢到后院池塘的水中,大手缓缓按住晏将阑的后颈,冷冷道:“不要听我。”
晏将阑心虚地收回视线,仔细辨认盛焦的神色。
半晌后,晏将阑突然从盛焦身上蹦下去,拔腿就跑!
晏将阑方才满脑子都在拼命思考如何认错解释,龟裂声一直响个不停,竟然慢慢习惯,不知不觉间放松警惕。
晏将阑认错认得口干舌燥,还讨好地说了一堆话,竟然半点效果都没有。
盛无灼那厮,果然还在生气!
盛宗主深藏眼底的怒火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了,面上却依然装得不动声色,好像早已原谅他。
晏将阑跑得飞快,小辫子都被盛焦那逐渐爆发出来的怒意给激得竖起来。
但这次盛焦却不再由着他逃,手中一直飘着的缚绫瞬间崩成一条线,“咻”地一声宛如离弦的箭缠到晏将阑身上。
晏将阑瞳孔一缩,瞬间祭出春雨剑,“锵锵”两声斩去缚绫。
盛焦冷然起身。
“冷静。”晏将阑后背靠在雕花木门上,警惕地瞳孔直颤,“我将前因后果都同你说了,苦衷、理由一应具有,盛宗主奉公守正,就算是犯人也该看‘证据’再量刑吧。”
盛焦漠然道:“我可以不做獬豸宗宗主。”
晏将阑:“?”
宁愿不做獬豸宗宗主,也要和他算总账?
晏将阑哆嗦着道:“天道大人,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讲什么?”
天道大人不想听,眼睛眨也不眨地继续催动缚绫呼啸而来。
晏将阑哪里肯束手就擒,春雨剑剑意猛地四溢,化为护身结界挡在周身。
盛焦已是大乘期,刚刚恢复修为勉强只是化神境的晏将阑哪里是对手,春雨和缚绫只是对抗几招便败下阵来。
缚绫猛地缠到灵力消耗殆尽的晏将阑身上,瞬间将妄图越狱的“犯人”五花大绑。
晏将阑:“……”
晏将阑怂得不得了,能屈能伸地卖乖道:“盛无灼,我错了,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消气?您给我指条明路啊,我努力争取争取。”
盛焦默不作声,直接将他打横抱在怀里,高大身躯落下来的影子好似一张大网,密密麻麻将晏将阑从上到下完全笼罩。
晏将阑打了个寒颤,哆嗦着道:“等等!我申请兑现之前的承诺!”
盛焦抱着他垂眸漠然看来。
“当时我告诉你十二相纹是什么,你承诺我会答应我一件事。”晏将阑像是找到保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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