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
本来说翌日一早就出发去晏温山的,一拖就拖了两天。
盛焦并不着急去晏温山,没有乘坐惩赦院那一日千里的行舫,而是带着晏将阑从中州坐独角兽行芥,一路慢悠悠地往北方晃。
晏将阑昏昏沉沉被抱着离开獬豸宗,隐约感觉到身下一阵晃动,奋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处宽敞行芥中。
雕花窗户的外面有风景缓缓后退。
盛焦正坐在床边看书,察觉到他醒了微微抬头:“渴?”
晏将阑摇头,嗓子都哑了,道:“我们在行舫上?”
“不,行芥。”盛焦道。
行舫上的木头翅膀有阵法灵力加持,快的能够一日千里,而行芥就宛如凡世的马车,就算是灵兽拉着也得规规矩矩一步一步地走。
晏将阑讶然:“那得猴年马月晃到晏温山啊?”
“我们不赶时间。”盛焦放下书,眸光注视着晏将阑,“什么时候到晏温山都行。”
总归目的地便是晏温山。
晏将阑乖乖点头,屈膝爬到盛焦大腿上躺着,懒洋洋道:“我还从来没有这么优哉游哉地出去玩呢,感觉很新奇。”
见晏将阑好像终于对一些事提起了兴趣,盛焦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
他不会让晏将阑变成第二个玉颓山。
第106章 崩溃绝望
晏将阑之前也曾去过十三州各地,不过一般都是去“听雷声”,从未留意过路途的风景。
这番出来走走停停,才知晓十三州秀水明山如此之多。
还未走出中州,这行芥就停了两三回。
晏将阑像是第一回 出远门一样,见什么都觉得新奇,见到个冬日开满雪莲花的山沟沟都得停下来呜嗷地拖着盛焦去看。
盛焦万事随他。
晏将阑欢天喜地地在山间跑了几圈——他从小在晏温山长大,几乎刚记事起就和晏月在山中奔跑着玩了。
这样久违的感觉让晏将阑觉得心境好像开阔不少。
晏将阑高高兴兴跑了回来,就见雪白独角兽旁边,盛焦一袭黑衣站在那,视线注视着他从满是雪莲花的山间跑来。
晏将阑一愣,那股久违的欢喜突然袭上心间。
只要有盛焦在,他就不会再惧怕那未知的、没有目标的将来。
晏将阑疾跑几步,层叠红衣翻飞,宛如蝴蝶般扑到盛焦怀里。
“盛宗主!”
盛宗主这个称呼,已经被晏将阑当成情趣了。
安安静静站在那时,盛焦好似一汪永不会被万物所动摇的平静幽潭,奚将阑就像是吹皱潭水的春风、又宛如飘摇落到水面的花,瞬间将平静幽潭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盛焦抬起手任由他撞到怀里。
晏将阑踮着脚尖攀着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道:“我也想在晏温山种满雪莲花,秋日开桂花、冬日开雪莲,每天都有花看。”
花团锦簇,生机勃勃。
盛焦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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