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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便往回走,在门口遇到一年轻女子和一老翁前来客栈住宿,但被官差拦在门口。

虽有钦差手谕,不准阻拦他人来投宿,但排查投宿旅客的身份也属于常规操作。

便听女子说:“我名黄青裳,江南人士。这位是我舅家,江都人士。因突发时疫,家人病亡,特来江阳县投奔亲戚,但亲戚冷言冷语将我们赶出来,只能借助客栈。”

“可有路引?”

“您看。”

官差看完路引,瞥见他们身后不远处还有一辆板车就问:“那是你们什么人?”

老翁颤颤巍巍地说:“是我儿子,瘫痪多年,望官爷宽容几分……”

“行了行了,进去吧。”官差倒没为难,叹道:“也是可怜。”

赵白鱼从旁路过,亲眼见他们进了小道对面的院子,禁不住多加留意,刚才那女子说她是江南人士,分明有很重的徐州口音。

初到江阳县走的水路,赵白鱼特意从逃难的徐州人那儿学徐州话,因此轻易辨认出来。

倒是老翁确实操着一口江都话,更奇怪的是躺在板车上的男子,人高马大却动弹不得,全身上下裹在厚厚的棉被里,还能闻到血腥味。

是很奇怪的组合。

赵白鱼摸了摸鼻子,背着手避开官差耳目来到崔副官所在的院子,将他的怀疑告诉魏伯。

魏伯:“我今晚去探探。”

赵白鱼:“别打草惊蛇。”

魏伯:“放心,只要不是小郡王那样的身手,很少人能察觉到我。”

***

夜幕降落,魏伯摸到黄青裳等人落脚的院落,躲在墙根里偷听到黄青裳和老翁混进客栈上告钦差的意图,心惊之余,不动声色地潜入隔壁房间,找到被割断脚筋手筋还捆住身体的王国志。

在他胸口找到匪帮纹身,大致确定这一行人的身份,魏伯便返回赵白鱼的房间,将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他。

赵白鱼惊讶不已:“江南皇商孤女黄青裳和邓汶安的父亲,还有真正的凶手王国志?也是奇了,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搅和到一起,要状告淮南安抚使参议官,还真把淮南的天给捅破了。”

来回踱步,思索,赵白鱼猛然想起一件事,他似乎一直没深思霍惊堂为何出现在扬州,他不该在京都府吗?

一开始没想太多,以为是为他而来,但为什么停在扬州?

是啊,霍惊堂停在扬州干嘛?

是为淮南官场而来?

元狩帝见他蛊毒好了便又重拾信心?那六皇子呢?

中意的储君人选说变就变,未免儿戏,也不像元狩帝一贯的谨慎作风。

赵白鱼越来越猜不透元狩帝的心思,摇摇头,心想算了,不想了,不如回到眼下的局势本身。霍惊堂在扬州应该就是为淮南官场而来,莫非已经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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