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恩师,二人回刑部的路上说起那份名单:“你有没有发现名单里的巧合之处?”
“那些准备顶缺的同僚似乎来自两江……是两江官员?”
“莫不是秦王党——”
“不!两江官场比之淮南更为复杂,那里可不止一个秦王党。”
别的话不多说,彼此心知肚明便罢。
***
赵白鱼和新任京都府少尹交接完毕,到吏部述职,新缺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快下来,无所事事又被霍惊堂怂恿到城郊外的山河楼度假,因此没能及时知道淮南大案的进展。
甫一回府,郑楚之后脚就登门拜访,赵白鱼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他来找我做什么?”
赵白鱼满心不解地来到前厅,一见到郑楚之,后者立刻扑过来喊救命:“小赵大人,扬州一事是我对不住您,您要打要罚尽管动手,我郑楚之但凡敢回一次手,就当场自断臂膀!”
郑楚之抽出环首刀塞到赵白鱼手里:“小赵大人,您捅我两刀出出气!”
魏伯和海叔如门神般悄无声息地出现,挡在赵白鱼身前,前者劈手夺刃,后者笑面虎般说:“我们大人身子弱,不宜见血光和开刃的利器,您请担待。”
刚才夺刀小小交手一番,郑楚之便知眼前两位是高手,本就有求于人,这下更是哪敢造次?
赵白鱼坐在主位:“郑大人不在刑部断案,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郑楚之面露急切:“小赵大人,我来求您救三百八十七名朝官和他们的家眷亲属拢共两千余人。我实在是不忍心看遍地白骨冤魂才求到您头上,您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还有救苦救难的智慧,我代两千余条人命求您出手救救他们。”
赵白鱼下意识松开手腕上的佛珠,反应过来才继续拨弄左手腕的佛珠,看向魏伯。
魏伯到他身边耳语几句,说清近来朝中变动。
赵白鱼诧异:“你们没想到破局之法?”
闻言,郑楚之面露喜色:“小赵大人,您果然清楚案情内幕!”
赵白鱼:“陛下怎么会知道屯兵一事?”
郑楚之脱口而出:“不是大人您告的密?”
“不是我。我本就希望息事宁人,少添杀孽,怎么还会多此一举跑去告密?”赵白鱼皱眉。
郑楚之尴尬地笑:“啊,是,大人宅心仁厚。”
看他表情就知道没信,指不定以为是他赵白鱼自导自演玩这么一出,就等着最后力挽狂澜,坐收渔翁之利。
赵白鱼懒得解释,只说:“我没办法。”
郑楚之脸色一变,多番祈求:“小赵大人,求您看在此案牵连无辜者众的份上,帮帮忙。我知道您足智多谋,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当初陈侍郎死刑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不也叫您救活了吗?淮南大案主谋的确罪该万死,有些为官不仁者自然死不足惜,但您知道这一出陛下震怒兴起的大狱牵连多少无辜吗?便说那老妻当堂撞柱而死,全家老小锒铛入狱的中书舍人,家里有古稀老母、还有怀胎八月的女子,十六岁以上男丁、十岁以下女子,家眷亲属加起来两百余人!”
“此次大狱主审虽然是我,但我也是听命行事,真正主导的人是陛下派遣来的三个陪审官。他们善刑讯逼供,刑堂里已经打死了两个四品大员,如果中书舍人被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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