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要利用我陷我父亲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境地。夫妻一场,纵然全是利用,便一点真心也没有吗?”卢婉不是不伤心,只是她必须打起精神来,又低声吩咐:“我会找个借口让碧禾和你一块儿回卢府,她不知是宫里谁的人,到了府里,立刻让爹将她拿下。”
贴身婢女:“明白。”
***
碧禾和卢婉的贴身婢女一离开皇宫,路上就寻机分开,将东宫的消息传送出去,然后才回到卢府。
得知消息的卢知院虽令人拿下碧禾,仍陷入长久的沉默,仿佛苍老了三十岁般佝偻着背影、低着头颅喃喃自语:“看,老夫尽忠的储君,老夫千挑万选来的乘龙快婿,竟是这般无道无良之徒!”
“大景储君若是这模样,倒不如老夫亲手诛了他。”
半晌后,卢知院沉痛地闭上眼睛,心中已经下了决定。
***
太子请旨特赦霍惊堂和赵白鱼参加宫宴,元狩帝只犹豫了片刻便松金口同意,还破天荒夸东宫这次接待大夏来使的差使做得不错。
太子面上诚惶诚恐,内心愈发冰冷,除了讥讽、嘲弄便再无其他。
宫道上,五皇子在等太子,塞过去一个金丝荷包说道:“四郎拖我送来的。”
太子眉目瞬间柔和,打开荷包看到里面诉说相思的诗句,心头便更热了。
五皇子则在旁说道:“我不明白二皇兄为什么要解禁霍惊堂和赵白鱼,不是让他抢尽风头吗?”
他还不知道霍惊堂的身世,也不知道东宫在筹谋什么,对方藏不住话,而谋反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太子只随意应付几句便不说了。
五皇子看出他心不在焉,识趣地回他的户部了。
太子将荷包藏在怀里,前去见卢知院,成功从他手里拿到京都禁军的调兵权,分别和中宫、宫外的昌平做好部署,将三百死士藏进皇宫内几条新修好的、少有人知的地道里,由昌平带头、中宫皇后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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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宫宴前一日,解禁的旨意才传至临安郡王府,海叔、魏伯和砚冰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进而欣喜若狂,
砚冰:“是不是意味着陛下不追究五郎无权刀斩三百官的罪了?”
赵白鱼还是很淡定:“暂时不追究罢了。等大夏来使一走,宫宴结束,两江大案还是会爆发。”
压越狠、拖越久,只会迎来更大的狂风暴雨,眼下所有人看似推动民情把控住棋局,事实是走向如何、结果如何都在元狩帝的一念之间。
民意再甚嚣尘上,也不可能真反抗得了封建王朝统治下的至高皇权,所有人都在尽量拖延时间,另寻一条既能保赵白鱼、又能让元狩帝舒舒服服下台阶的出路。
霍惊堂握住赵白鱼单薄了许多的肩头,低头坚定地说:“宫宴之后,必能为小郎寻到求生之路。”
赵白鱼闻言露出极温良的笑,眼底有盖不住的疲倦,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亭亭如青竹,点点头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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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便到宫宴之日,申时初便打开两个宫门,受邀在列的百官和命妇便都依次入宫,通往宫门的御道上车马如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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