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跟五郎说说话。”到了外间的砚冰小声说出他的想法。
秀嬷嬷:“以后多的是时间陪五郎说话,这会儿便先让给小郡王。再不说点体己话,我都怕小郡王会当场心神崩溃了。”
砚冰懂这道理,所以他只是说说罢了。
***
里屋。
水漏滴答,响得很有规律。
“我都听见了。你这些时日,在我耳边说的话,我都听见啦。”赵白鱼语速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话,抬起手摸着霍惊堂憔悴的脸,被他反握住手,掌心感受着被胡茬戳刺的瘙痒。“抱歉,吓到你了。”
“那以后别这么吓我了。”霍惊堂趁机要承诺,“这段时日我很后悔成亲时的誓言没说同生共死,那时候以为战场凶险,说不定我哪天就死在你前头,总不能让你殉情,也不希望你守寡……可以不守寡但是别告诉我,不然我做鬼也会气得活过来。”
赵白鱼被逗笑。
霍惊堂直勾勾地看他:“小郎这次差点吓得我魂飞魄散,心碎到现在都没粘起来,估计还落下些什么容易心悸、心痛的毛病,所以小郎得赔偿我。”
赵白鱼笑看着他,很配合地问:“要怎么赔偿呢?”
霍惊堂定定地看他,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个吻:“赵白鱼,陪我同生共死吧。”声音颤抖地说:“你说你是为我才回来的,我相信了,一辈子都会信,所以不要再抛下我。我发誓,我会努力活在你后面,不会让你面对我的死亡,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死亡。”
他熬过担惊受怕的苦,便不希望赵白鱼也尝到那滋味。
赵白鱼很想打趣一句信佛的小郡王怎么能动不动就说死不死的,但是霍惊堂太认真了。
他似乎就等着赵白鱼点头,便能将余生都用来执行他此刻发的誓言。
霍惊堂想和赵白鱼同生共死,又舍不得赵白鱼殉情,所以他会努力活在赵白鱼后面。
无论是失去爱侣的悲痛,还是殉情的恐惧,都由他来承担好了。
赵白鱼小声说:“怎么行?太欺负你了。”
霍惊堂:“我委屈些,吃点亏没什么,小郎以后记得对我好一些,不要再说诛心的话了。”
他抱怨着,不在乎做人丈夫的,需要撑起的强大脸面,兀自添油加醋地诉说他多煎熬才等到赵白鱼醒过来,最好能让小郎君心疼坏了,再也不敢随随便便抛弃他。
“我现在想起来,心口还一抽一抽地痛。我怀疑我的心脏肯定是吓坏了,得小郎安慰才能把它哄好。”
“那……”赵白鱼迟疑一瞬:“我亲亲?”
霍惊堂静默片刻,深吸口气,抬手盖住自己眼睛:“算了。”
赵白鱼刚醒,反应有些迟钝:“嗯?”
霍惊堂叹气:“你还伤着,我也累得没力气……算了。”几天几夜没怎么休息,大悲大痛大喜都接踵而来,早该累得没精力说话了,居然还能有这心思。
语气轻飘飘的,还挺惋惜:“算了,欠着。”
宁赊欠,也不能吃这亏。
赵白鱼:“……”
不过这话点醒了他,霍惊堂的状态很不好,不修边幅另说,从精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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