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皇帝就是个完完全全的政治白|痴。
原本普鲁士军队在对战俄奥联军的战场上节节败退,几乎就要求和。然而年初俄国女皇死了,换成了那个疯狂崇拜腓特烈的疯子沙皇——虽然很可惜,那个废物只在王位上坐了半年不到就被自己的妻子给轰下台,还很快就死于“消化不良”,但新的俄国女沙皇毕竟也是德国人,没有进一步做出对普鲁士不利的举动,只是让局面僵持在了原处。
如今,在各国准备结束这场连打了六年多的大战时,维也纳又有了新的风浪。
当然,如今风浪只有一点小小的苗头。但最终如果没有形成撼动奥地利的风暴,那便是他的失职了——国王派他来维也纳,不就是为了此刻做准备的吗?
男人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
果然是天佑普鲁士。
作者有话说:
“十个孩子九个死于天花”出自莫扎特父亲带儿子在维也纳巡演期间的记录。在16~18世纪,每年在欧洲因为感染天花死亡的人数超过50万人以上,整个18世纪欧洲人口死于天花的总数几乎达到1.5亿人。
疫苗一词“vaccine”源自于爱德华·詹纳所使用的牛痘。“vacca”为拉丁文,意即牛。
第17章
◎烧死魔鬼的使者!◎
因为维也纳城内瘟疫肆虐,皇帝难得的把孩子们看得更紧了些,安塔妮亚也无法像之前一样偷跑出宫了。
不过,尼古拉有时会和斯维登医生一起到霍夫堡宫来。
“你已经找斯维登医生接种了牛痘疫苗?”安塔妮亚惊讶地问尼古拉。
虽然目前在猴子和人身上所做的实验确实都没问题,但毕竟还没有在平民中大规模接种,他就不担心什么吗?
“我身体健康,最大的危险就是没接种上。”尼古拉淡定地回答道,“过两天看看胳膊上有没有起小脓包就知道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动作不停,把一块带着两根带子、模样奇怪的白色纱布罩在了安塔妮亚脸上。
“唔。”安塔妮亚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但乖乖地没有动,任由尼古拉把两边的带子挂在她耳朵上——右耳垂着几绺卷发,他先把那几绺头发别到她耳后,才完成了这个动作。
安塔妮亚睁开眼,默默地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小少年……的脖颈。
他明明还是个孩子,可做什么事都一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懂得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忽然想起冬宫起火那晚,他在她的马车里躲过搜查。
之后,他坐在马车里,眺望远处冬宫的火光,久久沉默。
安塔妮亚依然记得那时的情景——少年饱满精致的侧颜勾勒出金红色的轮廓,眼中是莫测的星河。
那一刻,她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荒谬。
她在哪里见过他吗?
“很好,这是口罩。”尼古拉满意地打量了几眼被口罩遮得一张小脸只剩下眼睛的小公主,“制作方法已经记住了吧?记得去告诉斯维登医生。”
安塔妮亚回过神来:“哦。”
据说,口罩最早是中国人开始使用的,当时主要是为了防止戴口罩的人的气息和口沫溅出,仆人们以丝布掩住口鼻为宫廷贵人们奉上菜肴点心。
这种功效也可以反过来用——戴上口罩的人,自己也不容易吸入外界漂浮的飞沫和尘埃。当然,最有用的还是挂在耳朵上或系在脑后的设计,这样人们便不用一直用手按住口罩了。
目前宫中还没有人感染天花,但御用裁缝们已经领到了这个略显奇怪的订单——订做五千个口罩。
“是皇帝陛下下令的,说是戴上口罩就可以降低天花的传播。”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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