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灿烂了:“我相信上帝一定将您的德行看在眼里,绝对不会让您出事的。”
范恩大主教的脸色顿时变得比春天美泉宫的花园还要缤纷。
他脸上青筋暴起,手在长袍的袖子下气得发抖:“你,你竟敢当众忤逆主教……你会为你的行为后悔的,殿下。”
这位粗鄙不堪、毫无教养、对神毫无虔诚之心的公主,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主教大人,殿下她年纪还小,您别生气,她……只是为了救我们啊。”
人群中顿时争先恐后地响起一片附和的声音:“对啊!”
“公主身份高贵,她本来哪里需要自己来参加实验呢?还不是因为敬爱的女王陛下看到城里的谣言太过嚣张,不忍心看我们蒙受不怀好意之人的欺骗……”
刚才在大主教突然的怒斥下瑟缩的人们,此刻都已经回过神来。
现在已经不是几个世纪以前了。北方的俄罗斯改信了东正教,西边的德意志也撕毁了赎罪券,转而投向新教的怀抱。
虽然奥地利还是正统的天主教国家,但人们已经从赎罪券一事中了解到,教会的解读未必就是上帝真正的旨意。
说句不虔诚的话,天花死神的威胁恐怕比主教的允诺更加有效。
眼看周围的人群纷纷开始为勇敢的小公主辩护,红衣主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正在这时,长长的马嘶声骤然撕裂了广场上压抑的气氛。
一匹毛发黑亮的骏马自霍夫堡宫的方向疾驰而来,金色马车随后出现在不远处。
身穿红色宫廷礼服的王储约瑟夫在广场边勒马,随后一眼看到对峙中心的小公主,连忙翻身下马。
在他冲进广场时,边缘守护的皇家卫队纷纷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约瑟夫径直冲到了安塔妮亚身边,又急又气地一把拽住她:“安塔妮亚!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偷偷跑出宫,还来做这种要命的事情?!”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他看着周边的情形,妹妹似乎已经种上了天花。
她怎么能这么胆大妄为?!
“殿下?!”
虽然王储使劲地压低了声音,但离他们最近的侍卫长还是听见了这句话。
——这位小公主竟然是自己偷偷跑来这里的?这不是女王的旨意吗?
约瑟夫年轻气盛,又担心妹妹,训了她一句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该在公共场合这样斥责妹妹。
再怎么样,她也是奥地利女王的亲生女儿,身份高贵的公主。
没办法,哪怕是女王,在接到侍卫长的禀报后都气得从王座上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后让他骑马先赶来这里,自己也马上乘上了马车。
好在他拼命压低了声音,听见的都是侍卫和神父。
约瑟夫深呼吸,重新摆出了王储沉稳而威严的架势:“母亲马上就到!”
“哦?女王陛下马上就到?”
范恩大主教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看向缓缓在广场边缘停下的金色马车。
峰回路转,他几乎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很好,那就让我们等等陛下的裁决吧。”
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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