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他可能今天就不会去祭拜了,以往每年他都会去的。
戚严端起餐桌上的牛奶,递到绒宝嘴边,对着戚风说:“等会我把绒宝也给带去。”
戚风拉开餐椅子坐下,笑着说:“小舅妈也去,我妈肯定会高兴的。”
绒宝听到自己可以和戚爷一起出门了,兴奋地拍了拍小手:“绒宝也去。”
绒宝高兴得像个小孩似的,不对,他本来就是个小屁孩,戚风忍不住想要过去揉揉绒宝的头,可是他忌讳自己舅舅,只好先按捺下来了,等哪天舅舅不在,他一定要揉个够。
戚风看着嘴边沾着一圈奶渍的绒宝,完全不违心地夸了一句:“小舅妈真可爱,我妈见了肯定也喜欢。”
戚严斜眼扫向戚风:“行了,别啰嗦。”
戚风那个嘴碎的毛病就是改不掉:“舅舅,我妈要是还活着,看到你好不容易找到媳妇了,指定会高兴疯。”
戚严蹙眉:“什么叫好不容易?”
戚风反问:“难道不是吗?”
别人二十几岁就能找到媳妇了,他舅舅快四十岁了才找到媳妇,而且这个媳妇还是他给带回来的,可不就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吗?
戚严心情好,搭理了戚风两句:“谁让绒宝不早点出生?”
等绒宝吃饱了之后,戚严把他带上楼去换身衣服,准备去祭拜。
出门前,老管家把准备好的白菊递给戚严:“戚爷,刚摘的。”
戚严接过白菊,转交给了绒宝。
绒宝拿着白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花粉被吸入了鼻腔,痒痒的,当即就打了个小喷嚏。
戚严从口袋里摸出手帕给绒宝擦擦鼻涕:“宝贝儿,我们要去见家长了。”
“见家长…见家长…”绒宝很开心,来回晃悠着脑袋,垂在两边的白色绒毛耳朵跟着晃动。
绒宝还不知道自己等会看到的是一块墓碑和一张两寸的黑白照片。
忌日并不是什么开心的日子,戚风坐在副驾驶上,安静地望着窗外,一向吊儿郎当的他,此刻变得沉寂又内敛,眼神里藏着平常没有的凌厉。
后座上,绒宝和戚严正在旁若无人地调情。
戚严虽然在逗着绒宝玩,但他的笑里藏着少许悲戚,笑意未达眼底。
他姐姐的墓并不在墓园,而是被埋在了榕树底下。
那颗榕树位置稍微有点远,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后,还得再步行一段路程。
下来步行的时候,戚严弯下腰,让绒宝趴在自己后背上。
绒宝往戚爷后背上一趴,再用小手圈住老男人的脖子。
戚严站起身,背着绒宝走上那条通往山里的羊肠小道。
戚风那小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最后面还跟了几个保镖。
一路上都没有发话的戚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舅舅,当年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戚风一直都想知道他妈妈年纪轻轻,没有得病,也没有出任何的事故,好端端的怎么就离他而去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心结。
“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是坠楼身亡。”戚严语气里蕴含了一丝怒气和不耐烦。
戚风并不相信他妈会那么不小心地从楼上掉下来。
“舅舅,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有什么是不可以告诉我的?“戚风眼神锐利地盯着自己舅舅的背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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