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梁松庭当着众人的面收下了,郁清灼与他之间就还有戏。
有时候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的,绝地逢生。只要丝丝缕缕的线搭上了,就有机会织成一张大网。
郁清灼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倔过,他话说得咄咄逼人,有点激将的意思,然而梁松庭也不见恼,摸出打火机来动作熟练地给自己把烟点上了。
曾经的郁清灼是可以轻易撩动他情绪的人,现在不会了。
梁松庭深吸了一口尼古丁,隔着吐出的烟雾看着郁清灼。
这张脸也曾是让他很迷恋的,郁清灼绝对有让人念念不忘的资本。梁松庭读大学在校园酒吧里驻场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清灼常来捧场,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酒吧。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梁松庭仍能记得当年那个十八岁的青年美得有多张扬肆意。
可是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梁松庭痛定思痛,不会再在一个人身上栽两次。
他两指夹着香烟,突然向郁清灼伸过去。郁清灼猜不到他要做什么,那簇燃烧的火头离郁清灼的脸颊正越来越近。从梁松庭的视角,可能明显地看到郁清灼的瞳仁缩了缩,然而他没有躲。
就在烟头距离脸颊只剩两三厘米时,梁松庭手腕一转将香烟翻到了掌心内侧,而后以手背拍了拍郁清灼的脸。
他说,“郁清灼,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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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今天。
这平平无奇的五个字却产生了一种极强的摧毁力。
梁松庭说完以后没有马上走人,他眼看着郁清灼的眼尾慢慢地熬红了。一种近似懊悔的情绪从郁清灼眼底流露出来。
这是梁松庭想看到的。尽管从他得知郁清灼回国直到今晚,并未听对方亲口说过类似对不起的话,但郁清灼此刻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梁松庭咬着烟走了,把郁清灼独自留在原地。
包厢里的其他人都在气氛融洽地喝着酒聊着天,唯独郁清灼待在这里格格不入。
梁松庭走到吧台边坐下,沈霖也坐到了他身边。梁松庭的视线余光瞥见郁清灼还没走,像个被老师留堂罚站的小学生,在那边独自站着。
又过了会儿,赵觅走过来吩咐酒保,让调几杯特质的鸡尾酒用来划拳整蛊。这时候郁清灼从窗边走了过来。
他也不在乎沈霖和赵觅都在场,他将礼盒放在吧台上,语气得体地对梁松庭说,“我们喝一杯吧。喝完,我就走。”
梁松庭侧眸看了他一眼,说实话他没想到郁清灼会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这一回梁松庭有了少许的沉默,没有立即回应。
赵觅站在吧台里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恶劣的点子,忽然敲着酒吧台面冲郁清灼说,“喝酒可以喝啊,但不能喝普通的酒,太没诚意了是不是。”说着,他摸出来一张白色的酒单拍在郁清灼面前,笑着说,“要喝就喝这上面的,你让梁松庭给你指一款。”
郁清灼起先还不太明白,等他扫视了一眼酒单上的那些名字,当即也懂了赵觅在玩什么。
这不是寻常的鸡尾酒,这条单子全是些极香艳的酒名。什么“高潮”、“叫床”之类的,都是让人面红心跳少儿不宜的词。
郁清灼从前也有和朋友玩得很大的时候,知道有些酒吧里会提供这种隐藏酒单。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是被指定喝酒的那一个。
就在他稍有犹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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