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灼气势不减,又强调一次,“说一周就一周,不会宽限。”
梁松庭对上他的视线。郁清灼眼尾红潮未褪,眼神却一点不躲闪。这一刻梁松庭竟然有点喜欢上了这种被他拿捏的感觉。
一周以后就是新年,他们总不能分居跨年。
梁松庭当下没有应承什么,他语气平和,对郁清灼说,“回去睡。”
清灼这时还不能勉强他,只是提了个十分幼稚的要求,“你给我盖被子吧庭哥。”
刚才拍门找茬的时候他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现在要求盖被子的口气又变得软乎乎的。
梁松庭没有拒绝,没有笑他幼稚,竟也真的陪他从客卧门口走回主卧。等到郁清灼躺下,再把一床被子一床薄毯盖在他身上。
他们一起睡觉时只需要一床被子,不是郁清灼抱着梁松庭,就是梁松庭抱着他睡。
现在分居两室了,郁清灼给自己加了床薄毯。
郁清灼在昏暗的房间里看着梁松庭,对他说晚安。梁松庭也说晚安,然后离开主卧,轻轻带上门。
这一晚有些小小的戏剧化,两个人好像闹了一场,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但这绝对可以算是郁清灼回国以来在梁松庭跟前最为任性的一回,可这也并不是坏事。
世界上没有不吵架的恋人,就算是最好的关系也要经得起一点波折。
梁松庭并非有意和郁清灼疏远。只是七年分别让他心有余悸,郁清灼骨子里的自负和意气也在时刻提醒他,他们会不会重蹈覆辙。所以他说要过了自己这一关,这是实话,他的确需要一点时间。
自从这一晚过后,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缓和了一些。
第二天晚上,郁清灼与研究所的同事聚餐。快过年了,各种活动总是不少,郁清灼虽然不是编制内的人,但他业务能力没得挑剔,在单位里行事低调友善,和同事相处都很融洽。
当晚他喝了一些酒,梁松庭开车去接他。坐在车上,他朦朦胧胧地对梁松庭说,“今晚有好几个同事要给我介绍对象。”
梁松庭挑一挑眉,问他,“你怎么说?”
郁清灼掀起袖子给梁松庭看那串戴在手腕上的琉璃珠,笑着说,“我告诉他们,这是定情信物。”
二百余元的小东西,郁清灼却一直戴着。梁松庭对他有情有义,他又何尝不是一样。
梁松庭不再说话,看着车外的道路专注开车。
到家以后郁清灼去洗澡,他进了浴室正在脱衣服,梁松庭从外面叩门,对他说,“洗澡别锁门。”
郁清灼把门打开,他已经脱掉了上衣,下身的休闲裤还穿着,此时上身的肌肉线条,每一块皮肤纹理,无不性感诱人。
梁松庭知道他是故意给自己看的,视线也并不避开。
郁清灼噙着笑,因为喝过酒,脸上的红晕还余淡淡一层。他明知故问,“庭哥也要来?”
梁松庭被他撩习惯了,知道反正今晚做不成,心如止水,说,“水别开太热。”
他只是担心郁清灼酒后洗澡有个万一。
郁清灼突然凑上去,在梁松庭来不及防备之下往他嘴唇上咬了一下,又带着气声说,“我今晚要礼尚往来,庭哥你去书房等着。”
梁松庭没有很当真,他也不需要郁清灼和自己有什么礼尚往来。可是过了十几分钟,郁清灼敲开书房的门,穿着一身浴袍,头发上还有些水气,轻轻松松走到书桌前。
梁松庭靠在皮椅里看他,半笑不笑的,“又来要我服务?”说着,伸手要去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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