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医院距离傅晶所住的小区不远,等傅晶睡下了梁松庭可以回家休息几小时,明早来接母亲出院。
母子俩都不再说话了,病房里只有点滴管均速淌过的声音。
过了好一阵子,就在梁松庭以为傅晶已经快睡着时,忽然听见她说,“松松,妈妈和你爸爸在感情和婚姻上并没有给你做出一个好榜样,我们结婚时有些草率,离婚也没有太多顾及你的感受。但你对感情这么专一,让妈妈又骄傲又心酸。”
梁松庭听后笑了笑,对傅晶说,“妈,清灼也很专一,我们分开这些年他有他的难处。”
傅晶并不是一个多虑多事的母亲,但她始终记得梁松庭研三那年所经历的一切。
郁清灼能给那时的梁松庭带来那么大的影响,就算开明如傅晶,现在想想也是会觉得后怕的。
病房里并不适合聊天,最后傅晶说,“妈妈相信你的判断吧。”
梁松庭上身前倾,同时伸出手,隔着被子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母亲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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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前后这几天,郁清灼和梁松庭遇到的事情都有点出乎他们各自的意料。
梁松庭去陪傅晶养病,但一直保持着与郁清灼的联系。30号上午他给清灼拨了一个视频电话。郁清灼当时起床不久,在接到梁松庭的电话之前,他刚接过姐姐郁苏的电话。
梁松庭坐在阳光正好的厨房里和他视频,郁清灼知道他在家中,说话不免有些顾虑。
他问梁松庭,“傅阿姨好些了吗?”
梁松庭说“好多了”,继而笑着问清灼,“要和她打个招呼吗?”
郁清灼眼睛微微睁大,很想说还是不要了吧,又不能直接说出口。
梁松庭知道他担心什么,哄着他,“我妈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和她随意问个好吧。”说着拿起手机走到客厅里,对傅晶说,“妈,我和清灼在通话,你要看看他吗?”
手机转而递到傅晶手里。傅晶并不马虎,戴着眼镜很认真地打量屏幕里的青年。
视频里的郁清灼穿一件浅色绒衣,看起来比曾经20岁的时候要消瘦一些,但眉目出落得更为清俊。
他仍然叫傅晶“傅阿姨”,又说,“这次没和庭哥一起回来看您,希望明年有机会。”
虽然只是一两句话而已,但和傅晶印象里的郁清灼已经完全不同了。
傅晶并没有为难他,昨天她和梁松庭聊过郁清灼,梁松庭的态度那么明确,傅晶只有这个独子,她理解他做的一切选择。
傅晶在视频里和清灼聊了几句,聊得不深,但气氛和睦。梁松庭一直坐在旁边。手机的前置摄像头角度有限,梁松庭还时不时地偏头靠向傅晶,让郁清灼看到自己。
几分钟后手机又交回到梁松庭手里,梁松庭对着屏幕那头正襟危坐的郁清灼笑了笑,夸他,“这么乖。”
清灼不说话,等到梁松庭回到厨房,他才松了口气,说,“庭哥你辛苦了。”
能让傅晶这么友善地对待郁清灼,梁松庭一定说了很多有关郁清灼的好话。
厨房里光线明亮,梁松庭的五官轮廓在日光的照映下也不像平常那么冷硬了。他的声音不大,应该是不想让隔壁客厅的母亲听到,他慢慢地说,“郁郁,你都值得。”
郁清灼先是愣了愣,而后拿开了手机,对着身边的一堵白墙,只剩下声音传过来,“庭哥,我要挂了。”
郁清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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