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舒安走过去,陆辛还吹了声口哨:
“夏夏你果然变了都会打台球了,以前带你玩你都懒得玩。”
夏舒安瞥了他一眼,心说我不止会打台球,还用用球杆打爆你们两个的脑袋。
这三个人中,沈博晏力量最强,击球最稳,陆辛球桌老手,花式耍球,而陆辛没想到的是夏舒安打球竟然也非常得刁钻,对于球的路线把控精准,往往能打出令人叫好的球。
“夏夏你真的好厉害啊,恋爱不仅能让人变美还能让人会打球?”
夏舒安连眼神都懒得给他。
“少说话,多打球。”
他学球的初衷是为了向沈博晏复仇,学习打球的时候心里怀揣着仇恨,因此格外刻苦,加上他本就脑子活络,所以一学就上手,好几次都真的把沈博晏打得那叫一个落花流水,让他痛快不已。
而如果把每一个目标球当作沈博晏的脑袋或者眼睛或者嘴看待,嗯,那他精准度又能提高不少。
“啧,夏夏打球还真厉害。”
球打到最后,球桌上球越来越少,击球难度也越来越高,夏舒安最后一颗目标球和白球,还有袋口可以说毫无关系。夏舒安绕着球桌转了一圈,果断地贴身靠在球桌上,眼睛和白球和库边呈直线。
夏舒安今天去学校里面穿着柔软白领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浅棕色的毛衣,看起来格外无害。但他俯身盯着球的表情却让人联想到看到了猎物的豹子,连同修长莹白的手指,弯曲时腰臀和脖颈形成的线条都流畅而干练,姿势赏心悦目,有种野生动物自由而野性的美。
沈博晏和陆辛都关注着他的球,没来得及欣赏他的姿势,倒是旁边有几个人,目光暗戳戳地看着夏舒安。
夏舒安半眯着眼,小臂控制手腕飞快一击,白球在库边用力一撞,然后迅速回击再次撞到库边,在连撞了两次库边后白球才碰到目标球,目标球撞库之后飞快滚至另一侧中袋,而白球则是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球桌中间。
陆辛鼓起掌来:“夏夏好厉害!”
夏舒安头也不回:“输的人今晚买单。”
“啊,我刚回国也要买单么?”
三人玩了几局,夏舒安停歇下来,起身离开了座位,趁着他上洗手间的时间,陆辛突然凑向沈博晏,神神秘秘地道:
“你和夏夏是不是吵架了?”
沈博晏正擦拭着球杆,闻言挑了挑眉:“能看出来?”
“当然了。”陆辛一脸过来人表情:
“我对夏夏搂搂抱抱的,你都不敢说,甚至不敢对他做亲昵举止,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吵架了。”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惹人厌啊。
陆辛一脸沉思状:
“老实说,夏夏会跟人吵架这件事,我觉得很神奇。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跟谁发过脾气,或者闹过矛盾。啊,当然了,有些煞笔做蠢事闹到夏夏面前,被他教训的不算。”
“总之,我们以前谈起未来,大家都认为夏夏会是最幸福的,他会找一个或者温柔或者知性又或者娇蛮的女孩子,但他们肯定不会吵架,因为夏夏一定会温柔地包容,宠爱对方。”
“但我觉得不对,哪有情侣之间不吵架的呢?那是幸福么?还是单纯只是包容和迁就。”
“所以看到你们两吵架,我还挺高兴的。”
说罢,他走到座位旁高兴地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沈博晏若有所思,看向陆辛的目光也有了几分真切的情绪。
又过了一会,陆辛抬头:
“夏夏怎么还不回来?”
沈博晏抬起脸,忽地,他脸上神色变了变,从座位上站起来。
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一处角落,夏舒安被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挡着路。男人手上拿着一杯新调的鸡尾酒,偏着头看着夏舒安,脸上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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