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夏舒安后,把毛毯披在两人肩膀上,他们肩膀挨着肩膀地坐着。
晚上岛上的温度还是低,海风吹在脸上透出凉意,但盖在身上的毯子却格外温暖,热度从抵着的大腿上传递而来。在这样的对比之下,夏舒安不觉微醺。
“沈博晏,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我小时候的事么?好啊,我很小的时候是在农村爷爷奶奶家长大的......”
......
“后来有一回我回老家,那个数学老师看到我非常震惊,他大概怎么也不敢相信当初那个他认为以后肯定只能当混混的人,能混成大老板吧......”
男人若无其事地说起趣事,在他的陈述中,有小时候的玩伴有讨人厌的老师也有不嫌弃他顽劣,真心想要教导他的良师,就是没有父母的存在,连欺负他或者被他揍过的同学的存在感都比父母强。
夏舒安想起陆采的话,他嘴唇蠕动了下,最终还是没开口。他脑袋依靠在沈博晏肩膀上,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和着男人低沉悠远的嗓音慢慢地沉上了眼睛。
“......直到去年,那栋房子才拆掉,再也不会有人因为无聊大冒险而摔断腿了......夏舒安,夏舒安?”
漂亮的青年靠在他肩膀上,黑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他仿佛听到呼唤般嘟囔了一下嘴巴,又很快露出了安恬的睡容。
“夏舒安......”
男人指尖缓缓地滑过青年的脸颊。
——“呜老大,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家里的事告诉夏哥了呜......”
明明都知道了,却还是一句都不问么?
夏舒安肩上的毯子滑下来了一点,沈博晏小心地把毛毯披了回去,侧头在青年柔软的发丝间落下一个吻。
“夏舒安,你真是,太温柔了。”......
......
“左转,左转,叫你左转不是左满舵!”
夏舒安第一次知道自己有“海怒症”,他一回头,冲着沈博晏狂喊:“这是我在开船,你别说话!”
沈博晏毫不退让:“还不是你开的太烂了!”
“开太烂还不是你太吵了!”
“......”
......
“你长这么高这么壮,我体力又差,不二比一怎么打得过你?”
“好吧,只能二比一,三比一可不行。”
“......我说的二比一是指你和爸妈中的一人,不是说这里的工作人员!”
青年一脸的理直气壮:“可是你事先没有说清楚啊,网球教练也是一个人啊。”
“......”
......
“不想再吃生鱼片了......”
“也不想再吃海鲜饭了。”
“想吃烤鱼。”
“想吃糖醋鱼。”
“来条清蒸的。”
“一鱼三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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