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内回响。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贺言松了口气,他轻手轻脚走动起来,围着地洞转圈,努力观察四周,想看看从哪里可以逃出去。
洞内没有任何出口,想必是那只异形穿山甲堵住了洞口。
贺言没有泄气,这个洞不比之前怪物的石山洞穴,四周很多地方都是湿润的土壁,他完全可以用爪子刨开。
最后,他终于找到了一块较为松软的地方,一爪子狠狠挥下去,大块泥土就掉落了。
贺言就这么吭哧吭哧地刨了几十分钟的土,目前效果很理想,甬道越来越长了,他的心也就跟着愈加激动起来,甚至还在脑子里回味起《肖申克的救赎》里男主角越狱的画面。
此时在肮脏潮湿甬道里的他,对那部电影突然就有了极强的代入感,甚至准备在自己顺利出逃成功后,要像男主角Andy一样找条河扑进去,然后站在水中,用力仰起身体与脸,接受灵魂的洗礼……
越想越激动,他的四个爪子也跟着刨得飞快。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终于在前方的土壁刨出一个通往外面世界的口子、即将越狱成功时,身子后方就猛地一紧,那种之前被异形穿山甲从怪物洞穴偷走的感觉再次袭来……
他僵硬地往后瞥了下,就见那只异形穿山甲正抓住了他的后腿,淡定地将他慢悠悠地往回拖拽……
对方一边拽着他,还一边用爪子轻轻拍打他的屁股,像是在惩罚不听话的孩子。
绝望地被彻底拖进洞内后,贺言又亲眼看着那只异形穿山甲将他好不容易挖出的通道堵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让他的心变得沉闷极了。
由于刨了好久的土,他整只兽都变得脏兮兮的,洁白蓬松的毛也被泥浆黏成了一团一团的,像是从泥巴里钻出来似地,加上体力浪费太多,只能软软地趴着,看着极其可怜。
那只异形穿山甲再次像之前那样,伸出长长的舌头去撬他嘴巴。
于是他又看到了它舌头上的那堆东西,眼睛一翻,委屈地撅起屁股翻滚了个方向,重新吐起水儿来……
不过这一次,他大概终于明白对方这个举动的含义了。
它在喂食自己……因为他每次扯开对方的舌头面壁狂吐时,对方就不解地收回舌头,最后将那些东西全部吞咽下去,仿佛很美味。
之前贺言只想着怎么逃出去,并没有认真去思考对方为什么要把自己偷走却又不吃掉。
等仔细把异形穿山甲偷走自己后的一系列举动回想了一遍,又看了看对方身上的鳞片以及自己身上的鳞片小盔甲,贺言很快得出一个结论:那只异形穿山甲把自己当成了它的幼崽或是同类幼崽!
在对方的眼里,它的举动不仅不是偷,可能还是一种冒着被怪物一脚剁碎风险解救幼崽的无私无畏!
贺言:“……”
慢慢想通后,贺言当即起身冲到那个异形穿山甲跟前,他努力解开自己身上的小盔甲,准备向它展示自己毛茸茸的身体——与它截然不同的身体!
可就在他脱下鳞片盔甲的一瞬间,那只异形穿山甲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当即发出了一声震惊悲哀的叫声,把贺言吓得猛一哆嗦。
它叫完,开始用颤抖的爪子捡起那个鳞片小盔甲,拼命地往他身上贴,贺言被压得拼命挣扎。
他……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应该是个憨的!自己穿个鳞片被当成同类幼崽也就算了,现在他把鳞片脱了,对方居然以为他在撕皮自残?!
就在贺言万念俱灰之际,地洞突然微微震动起来,压着他给他贴鳞片的异形穿山甲也意识到了,立马停下动作,警惕地看着四周。
下一秒,头顶的土壁便刺进了一排长而锋利的钩爪,像巨型的钉子一样,牢牢钉在了地面的土里。
那锋利的钩爪离异形穿山甲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把它尾巴鳞片边缘已经被刺烂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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