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辞便挣扎着起身,慢慢地拖着无力的身躯,想要靠近那个轮廓……
就在手将要触碰到那人时,那人微微避开了。
盛晚辞愣了愣,手杵在了空中。
下一刻,手便被对方握住,拉了过去,盛晚辞心里一激荡,那指尖竟被对方吻住,含在了嘴中。
像触电似的,盛晚辞瞬间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回去,然而却被对方更过分的深深吸住,像被卷入黑洞般,无法抽出,只能任其沉沦。
“你是谁?”他质问道,眼前的男人绝对不会是夏恬,夏恬根本连看他一眼都嫌弃,更别提对他做这些……事。
然而吻住他指尖的人就像一个哑巴般,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
吻完他的指尖,又被对方握住手中,不让他乱动,然后接着为他清理。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男人终于放开了他,替他包扎好,兀自站了起来,用水漱了漱口。
盛晚辞软绵绵地躺在地上,侧着头看着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即使对方不是夏恬,愿意救他,愿意帮他清理蛇毒,他也该好好感谢对方。
“你不是夏恬,你是军部的人吗?”
同样进来的还有一百多个人,他们这才进来第一天,大家应该都还没分散的太远,也有可能是遇上了军部的人。
然而对方还是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远远地对着他这边,似乎在看着他。
这人着实奇怪的很,救了他,又不说话,难道真是个哑巴?
那还真是巧了,他现在算个半瞎,对方是个哑巴,凑一起倒是可以组个“残疾人”组合。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居然动了!
只见得他的身影微微动了动,然后幅度慢慢变大,向他走了过来,然后在他身边跪下或是蹲下,用手在他的眼睛上方晃了晃。
盛晚辞觉得这人有点好玩,干脆就权当自己真瞎了,陪他玩上一玩,于是说道:“朋友,我看不见,你能说句话吗?如果不能说话的话,也可以在我的手心上写字。”
对方晃动的手停了下来,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最后应该是信服了,轻轻托起了他的右手,翻过来,在手心上勾勾画画的写了起来。
辨认了好几遍,盛晚辞还是没能从触觉上认出对方到底写了什么,有点尴尬地跟他说道:“兄弟,别写这么多,这,这有点儿难认……”
对方的指尖倏地停住,然后收了回去,重新站了起来。
盛晚辞以为他要走了,忙问道:“等一下,我想问问你,你有看见一个跟我一起的,长的很壮实的朋友吗?个头比我高,也比我壮,身上都是肌肉,很好认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问到有关于夏恬的问题,对方就又不理他了,甚至还扭过了头。
盛晚辞只好委婉的表达,对方是自己的搭档,自己有义务对他的生命负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生死,他总得有个数吧。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说的对方就像是自己认识了多年生死相依的战友般,说得他自己都要感动得哭了,甚至还把以前高中时背的感动中国十大人物的煽情语句都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这下对方总该知道他多么想知道夏恬的下落了吧?
结果男人真的有反应了,快速地转过了身,冲到他的面前,然后拿起了他的一只手,就在盛晚辞连感谢词都想好了的时候,男人对着他的手心,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盛晚辞脑中瞬间蹦哒出无数个黑人问号,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迷惑操作。
“你干嘛啊!”盛晚辞吃痛地抽回自己的手,不解地问。
男人这回呵了一声,但是只是语气词,盛晚辞无法分辨对方是不是能说话。
“你这是不信?”盛晚辞揉了揉爪爪,认真说道,“我真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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