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无耻的事:“怕我家小孩反悔,有备无患。”
其实是那时看出他家小朋友想离开池家,又担心怕将来会因为受到池家人控制,所以当初把这个作为主要条件,和池雄做下的那次交易。
不知道很早之前就已经被暗度陈仓的池闻景,涨红着脸:“时淮衍!”
他突然发现这八岁之差差在脸皮厚度上了。
地球的套路绕起来,还没姓时的一人深。
驾驶座的男人单手控着方向盘,薄唇轻勾,拖腔带调的语气看起来更像个吃嫩草的老禽兽:“宝贝,你该改口了。”
这会也忘了坐上这个车之前,还因为宝宝和男人赌气抗议的事,当车停下来后,池闻景直接问了出来:“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时淮衍没急着把车熄火,扭头看向池闻景,夕阳映出深色的瞳孔,里面流动着真挚的眸光,他说:“没有,至少在你毕业之前没有。”
“可是现在,所有计划……”他的手随着目光落在少年平坦的小腹上,轻轻附上去,明明什么都感受不到,心却被微妙的触动填满:“被这个小家伙,和这位小朋友打断了。”
这位小朋友,显然指的是副驾驶座上突然沉默的人。
池闻景看着肚子上的手,想到那天晚上缠着他肚子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其实知道,没有谁比男人更希望宝宝的降临。
他抿了抿唇,小声道:“那你……答应了吗?”
时淮衍沉默几秒,说出心里话:“不想答应。”
“那……”
“可看不得我家小孩伤心。”时淮衍轻叹了口气,手宠溺地揉着池闻景的黑发:“我怕不答应,有人又该哭鼻子了。”
想到自己一上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丢脸到家的行为,池闻景难为情地把锅往时淮衍身上扣:“谁哭鼻子,分明是你欺负人。”
这惹来时淮衍一声轻笑:“天生反骨,不听话,不讲理还喜欢冤枉人,幸好先娶进门了。”
池闻景莫名听出未说完的下一句——‘也算为民除害了’。
“你嫌弃我了?”不等时淮衍开口,池闻景凶狠地扑上去:“敢嫌弃我就咬死你。”
时淮衍顺势把人接住搂进怀里,可等来的不是那锐利犬齿的发泄,而是贴在脸上柔软的吻。
池闻景双手紧抱住时淮衍,由衷地说道:“老公,谢谢你。”
无论是这件事最后还是为他妥协,还是一直以来的包容和尊重。
不管接下去会面对什么,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绝不会放弃。
他和宝宝也一定会坚强的。
折腾了一天,时淮衍怕池闻景累到,把人送回家后抱上床哄着睡着了。
直到小朋友陷入深睡中,时淮衍起身离开。
他来到隔壁书房,站在落地窗前,深邃的眼眸快与外面被星星点缀的夜晚融为一体,不知过了多久,他拨打了一通电话。
那边的人很快接起:“您好,我是方逸。”
“是我,时淮衍。”
已经临近十二点,私人医院某间办公室的灯依旧亮着。
方逸手里拿着池闻景的检查报告,里面每项指标早已经了解,却还是不停地看着,对医生来说,没有绝对的百分百成功几率,可这次无论如何,他只允许自己成功。
他的初步方案很大胆冒险,想在过去池闻景注入的抑制剂里进行调配,以此来抵抗宝宝对那些残留毒素的吸收,‘以毒攻毒’的疯狂想法,对应的风险自然很大。
显然,姓时的早掌握小景的情况,也想到这个方案,不然不会纡尊降贵,主动打了这通配合他的电话。
不过两人的合作,会降低这次的风险,他没有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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