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垫子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晚上,醒来时整个房间弥漫着浓烈的安抚信息素,身体的疼痛也好转不少。
池闻景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身边没有男人的身影。
他在整个别墅里找了一圈,最后在顶楼露天阳台找到了人。
男人没有开灯,整个人站在黑暗中,唯有手中隐隐猩火点亮着,整张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迷蒙得看不清情绪,可这一幕却让池闻景大为震惊。
还没靠近,听到声音的男人回过头,在看到他后,很快掐灭手中的东西:“宝贝,你怎么醒了?”
池闻景看出男人怕身上的烟味而没靠近,他主动走上前:“老公,你心情不好吗?”
印象中,时教授从来不沾烟。
“没有。”
池闻景不信:“是因为治疗的事吗?”
男人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池闻景发现腰上那只手更加收紧,男人抵在他的肩窝,好似这一刻,所有情绪在黑暗中不再隐藏:
“宝贝,如果撑不下去,答应我,不要硬扛好吗?”
在后来的职业生涯里,他杜绝所有人体实验品,可没想到有一天,会是他家宝贝亲自试验,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无不在撕扯他的理智——这个决定,到底会不会是个错误。
“虽然是已婚男士。”男人声音低到几乎被黑暗淹没,带着的轻颤是他从未表露出的情绪:“他……也会害怕被他的小朋友丢下。”
每个字砸在池闻景心上,他紧紧回抱住男人,在用宝宝和自己给最大的回应:“不会的。”
永远都不会的。
这么好的男人,他怎么舍得丢下。
他一定会扛过去的。
宝宝也一样。
*
在身体恢复的两天后,宁一听说他回国,硬要把他约到酒吧聚一聚。
躲也躲不掉,他干脆把怀孕的事如实说了,那头的人听完后,电话一挂,便马不停蹄地前来看望。
跟着一起的还有同样处在震惊中的盛啖:“兄弟,下次这种消息记得提前说,救心丸都来不及买。”
连宁一都点头赞成:“不愧是我景哥,跟坐火箭似的。”
想到上次那个好友添加,池闻景皮笑肉不笑:“可以啊,也不知是谁教的,现在都学会打趣你景哥。”
本就心虚的宁一自觉做了封嘴动作。
“托你的福,人生第一次见时教授这么温柔。”想到刚刚进门穿着居家服招待他们的男人,盛啖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对魔鬼教授的阴影太深,导致他觉得怎么看怎么违和。
提到这个,盛啖像想到什么,心情一下不美丽了:“还有,能麻烦你家那位,收回对那个红毛的惩罚吗?”
“啊?”池闻景愣了下,似乎也没想到小叔子能在别人家住得这么心安理得:“还住你家呢?”
“呵。特么收养一条流浪狗都比他好赶出门。”盛啖冷笑一声:“那不要脸的凭一己之力,让我对时家人刷新了新的看法。”
护夫狂魔的池闻景出声道:“时教授说:个人行为,不代表时家。”
“什么红毛?”错过中间小插曲的宁一问道。
盛啖简言意骇地说了收留过程,宁一听完,淡定分析:“十有八九是图谋不轨了。”
盛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