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爹地都不敢。
池闻景气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险些背过去,连身后的时教授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这次是真触到两位爸爸底线的小家伙,被拎回家后领了一顿夫夫混合双打。
大概知道闯大祸,小家伙哭完自己乖乖抱着奶喝起来,喝完连哄睡的环节都不敢劳烦小爸爸,抱着被子老老实实地睡觉觉。
都是心头一块肉,说是教训,谁都不舍得用力,看着小家伙眼角未干的泪水,池闻景心疼地不行,却告诉自己这次不能心软,否则以后只会变本加厉,等三岁以后再来纠正就什么都晚了。
可池闻景怎么也没想到,小家伙比想象中还要懂事。
隔天刚睁开眼,就看到小家伙安静坐在枕头边,见他醒来,把一团纸十分郑重地交到他手里。
池闻景摊开一看,里面安安静静躺着时老爷子那几根被拔下的宝贝胡子。
显然是这几日小家伙攒下来的。
“粑粑,还,曾爷爷。”
拔下来又送回去,让时老爷子承受失去宝贝胡子的二次悲痛,有他爹地杀人诛心的味道了。
可小孩的世界是单纯的,只觉得自己做错,要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回去。
“肉肉是要把这个还给曾爷爷,跟曾爷爷道歉的意思吗?”池闻景问道。
小家伙点头,而后伸出小手,摸了摸池闻景的脸,像是在安慰。
“粑粑,不气。”
“爹爹也,不气。”
不仅知道自己犯了错,还知道做错事后回来哄爹地爸爸开心。
虽小小年纪不怎么亲近人,可骨子里却是遗传了他爹地的温柔。
池闻景这会哪还有什么脾气,心都软成一滩水。
吃了一次教训,接下去去小家伙没再闯什么大祸,虽经常会在爹地爸爸面前调皮,可相比其他孩子,显然乖巧懂事很多。
在两岁的时候,小家伙迎来第一次全面大检查。
第一次来到医院,意外地没有很害怕,只是搂着爹地的脖子四处打量着。
怕太多人在场小家伙会紧张,最后只是池闻景带着他一人进去。
等把人交到方逸手里时,小家伙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池闻景问:“这是你方叔叔啊,不认识了吗?”
以前每三个月方逸就会上门一次,对小家伙来说,这也算是个熟人。
方逸饶有兴趣地看着身边的小不点,伸手在那颗小脑袋上面摸了摸:“真忘了啊?上次还跟你约好三个月后见面的。”
时淮景其实没忘,甚至对眼前这个叔叔印象不错,难得的可以接受对方的靠近。
他抿了抿唇,挤出一句真正介意的事:“不要摸我头发。”
好像小小年纪就有自尊,被摸脑袋是件多么丢面子的事。
“可是怎么办,叔叔摸你头发才开心,开心了才能帮你检查。”方逸笑着逗玩道。
时淮景突然沉默了,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就这一次。”
那绷着脸忍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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