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通,唤了声“师兄”,随即和身后的人颔首示意再见,便乘坐保姆车离开。
一刻也没有停留。
江淮打来是要请戚乔吃饭。
他提前订了家私密性很好的餐厅,知道戚乔要不了多久就要前去拍戏,他亦要进组,又得好几个月见不到面,才约了这顿饭。
戚乔今日却有些心不在焉。
江淮轻易地看出来:“怎么了?”
“嗯?”戚乔回神,很快地摇了下头,笑着跟他说,“今天搏击集训,许亦酌还打不过我。”
侍应生端来一瓶白葡萄酒,要为戚乔倒时,江淮掩住杯口,示意只需要为他的杯子倒便可。
等侍应生离开,他才说:“这不是很正常,我也打不过你。”
“还不是你每次都让着我。”
“也没有每次,真的。不过你这么一说,好久没去练一练了,要不要……”
话还没有说完,戚乔便接过来;“好,那等会儿就去?”
江淮抬眸扫了她一眼:“今天碰到谁了?”
“不是那个人。”戚乔很快说。
江淮望着她,缓缓地松了口气。
从常去的俱乐部再回到碧水云天之时,夜已经很深。
江淮将戚乔送上了楼。
他们才从电梯间步入走廊,隔壁那户门忽地被人从里拉开。
谢凌云穿着一身睡衣,视线冷冷淡淡地落在江淮身上。
江淮转眼望向戚乔:“他也住这儿?”
“他……”
“怎么,我住哪儿还要经过你同意?”
江淮笑了一声:“谢导,你对我似乎很有敌意?”
谢凌云扯了扯嘴角:“您看出来了?”
淡淡的京腔,加上一个“您”,莫名地透出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
戚乔只朝江淮说:“我到了,师兄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你进去我就走。”
戚乔打开家门,今晚等久了的球球思念成疾,哒哒哒从房中跑出来。
显然对两人都很熟悉。
围着戚乔和江淮转了好几圈,最后蹦跶着要往江淮腿上扑。
江淮干脆弯腰将它抱起,揉揉脑袋,跟球球聊天:“这么晚还不睡?”
谢凌云:“这么晚了您都不睡,还管人家狗?”
江淮:“……”
戚乔:“……”
“谢凌云。”
戚乔看向谢凌云。
谢凌云偏过了头。
戚乔从江淮怀中将球球抱过去,又把江淮送到电梯间,低声叫他别管谢凌云,道了声歉,等江淮乘了电梯下楼去,才走出来。
谢凌云却不知何时已经从自己家门口,站在了电梯间门口。
“戚乔乔,你凶我。”他沉沉地望着戚乔,语气中竟然带着几分控诉,“你为了前男友凶我。”
戚乔:“……我哪有凶你?”
“你就有。”谢凌云道。
他伸手,要捏捏球球脑袋,将气发在狗身上。
还没碰到,就被球球汪汪两声吼了回去。
“你的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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