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提着剑大摇大摆地走向殿门,路过云行忧时咧嘴一笑,准备甩锅:“这同门相斗之罪……”
“什么同门相斗!”
贺景一把推开云行忧,面带欣赏地望着他,“师兄弟之间互相比试切磋,点到为止,怎么能叫相斗呢?你做得好!”
被推的云行忧暗暗啐他一口:天杀的贺老狗,就你长了一张嘴!
那就好,连锅都不用甩了。
赤煊剑被他隐进识海,他仰头看向清冷出尘的徐清翊,朝他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像是在耀武扬威:“师兄,贺长老方才夸我了。”
徐清翊清楚这人表面对他尾巴摇得飞起,背后却是在暗示他,只要他二人切磋比试,点到为止,就不算破了同门相斗的规矩。
他不动声色压他一眼,“既无事,都散了罢。”
孟齐君惊得两眼发直,低声问贺景:“他怎么在掌门面前还卖起乖来了?此事必有蹊跷!”
贺景被眼前人的模样迷得心都化了,双目闪闪发亮:“我们赭玄真是乖巧懂事!老朽不过夸他一句,他就这么开心,以后老朽要多多夸他!”
“你就往死里宠他罢!”孟齐君气呼呼地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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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够。
剑指在空中比划,指尖余下的火红残影是水中月镜中花,虚幻且华美。
苏纨总感觉莫秋折还藏着掖着什么,是他没能逼出来的,要不改日他再去骂他一顿?
他那副失意的死样子,也不知能撑多久,别是在他把他的独门秘籍套出来之前,这人就为了他那可恶徒弟郁郁寡欢,一蹶不振了。
苏纨从树干上坐起来,乍得瞟见贺景那老头儿笑呵呵地朝他这边走来,声音中气十足:“赭玄啊,你绝对想不到,这次新入门的弟子有多聪慧过人!”
得,这老头子又来孜孜不倦地给他推销徒弟了。
“特别是有个叫做陈妄的,根骨奇佳,气质出众,你见了后定会喜欢他!”
“他若是天火灵根,我倒有些兴趣。”
“天火灵根,百年难遇,你这不为难老朽吗?”
“那就免谈。”
苏纨心不在焉,视线不经意越过远处的练剑场,熟悉的身影猝然跌入他目中,令他精致的面容上蹦出一抹惊讶。
昨日才跟他打了一架,今日他就出来蹦跶了?
这人除了比先前略瘦些,其余全然未改,那长剑在他手里如鱼得水,似彤云出岫,清光盛照一方。
错愕间,他先低头虚笑一声,而后纳闷:怎么找他一架,他反倒好起来了?这人实打实的欠揍不成?
练剑场恢复了往日的生气,郇阳殿中的弟子们抛弃了以往死气沉沉的模样,各个变得生龙活虎,将不熟稔的招式重复一遍又一遍,丝毫不厌烦。
大抵是见到了把这把剑使得更为夺目之人,所以即便难以追赶上他的脚步,也要想方设法抓住一些他的影子。
偶尔,他们会看见自己师尊望着不远处的那株翠绿的轩辕柏发怔,这使他们想起来,曾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的长昭殿主,好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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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道新入门的弟子过完试炼后,孟齐君对于哪些该收入外门,哪些该收入内门,哪些人只能做个门童,心中都有些数了。
堂庭峰宽阔的广台前,站满了从武界来的求道者。
少年站在最前方,脚踩云头锦履,身着金丝缎袍,发有曜簪相扣,模样神采奕奕,瞧着就是富家子弟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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