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配?
回到雁埘峰的苏纨抿了一口茶,莫秋折最后那句话时不时在他脑海里浮现。
原主是对他做了什么事,让他至今都耿耿于怀。
他黑眸倏然眯紧,陷入沉思。
夺妻之恨?杀父之仇?感觉都不靠谱。
直至柔和的风倏然混进寥寥清冽,拂在他发丝与脸颊上,令他驰目望去,徐清翊一袭雨丝锦水纹大袍,玉佩琼琚,云容月貌,更甚天人之姿。
难得对他眼不见为净的人会亲自找上门来。
他吩咐十九去备茶,自己则起身相迎:“师兄今日怎么得空来我长昭殿?”
“受贺长老所托。”
徐清翊直言无隐,淡而不厌。
这家伙过来走流程呢?
苏纨忍俊不禁,知晓他是贺景请来的说客,不想这人直白地丢了句话过来,让他自己悟。
“师兄啊,敢问贺长老托你前来,所谓何事?”他明知故问。
徐清翊黛色的眉尖轻轻拧起来:“乃是收徒一事。”
“师兄对此有何高见?”
“你门下之事,自由你定夺。”
徐清翊似冬日的山寒水冷,半分不愿多谈。
此刻十九端了茶上来,毕恭毕敬地呈给他。
茶水冒着热气,茶香扑鼻,苏纨当即就闻出这茶为日铸雪芽,他在伏笙殿住过一些时日,知道殿里用的就是这种散茶。
他沉思片刻,用指尖摩挲了一圈白瓷杯壁,自从他让十九换凉茶后,原主平日喝的雀舌早换成了夏枯草和嘉应子,这日铸雪芽是从何处来的?
以徐清翊和原主的关系,这两人应当不是能平心静气品茶的至交好友,那殿里怎么会备徐清翊常喝的日铸雪芽呢?
疑心一动,苏纨低头冷森森地笑了笑,疏略扫过他那七窍玲珑心的门童,身体里的血液陡然冰冷下来:这家伙可能不简单,别是徐清翊安插在原主身边的人。
不然徐清翊来都不来长昭殿,他还心心念念地时刻备着日铸雪芽,若不是贺景所托,这番心意大概永远见不到光罢。
是这小子装得太好了,无微不至,低眉顺眼,丧失人格般潜伏在他身边,连他都信以为真了。
他又想起那日做的梦,原主在走火入魔之前,曾喝下十九递来的那杯热茶,所以那杯茶,到底有没有问题?
苏纨神色自若地推开茶杯,棱角分明的脸幽沉顿刻,又恢复如常:十九这家伙,他大约是没办法再信他了。
“真可惜。”
路过伏笙殿主院时,嫦姝叹了口气。
庭院里的那株海棠几乎是一夜凋谢,好比无缘无故生了一场大病,整棵树都蔫蔫的,余留下的绿叶子都没以前那样新亮了,给她心疼坏了。
“师妹,别长吁短叹了,有这时间不如多练心法,今日开山收徒,你要是还只想着扎纸鸢,就要被新来的师弟师妹比下去了。”
她三师姐忍不住出声调侃。
“怎么会呢!我可厉害了!”
嫦姝气呼呼地反驳,不忘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