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躺在榻上唉声叹气,听这话七窍生烟,挣扎着爬起来拍打着锦被:“你管他是什么!就算是赭玄的儿子,以他那庸懦潜质,亦不能被收做关门弟子!”
闻言孟齐君一激灵,试问:“难不成,真是赭玄以前惹下的风流债?”
“你这孟狗胡说八道!!”
贺景盱衡厉色,扯着脖子上的青筋吼一声。
“赭玄在我等眼皮子底下长大,他的气性你不是不了解,除了修炼就是与他师兄弟置气,人情世故都不懂,哪里懂得这世间风月!”
岳知一想到他的模样,先略叹一声。
“那他怎么会一眼就相中了那孩子呢?以往他都嫌弃双灵根弟子根骨太差,看不上眼,这回了不得,收了个差到极致的,也不知道是发哪门子疯。”
“掌门对此怎么说?”
“掌门没说什么,主要是,至今我等都未发现这孩子身上有任何异常之处。”
头一次遇到不寻常的情况,几人相视无言,总觉得事出有异,必有灾祸。
别人收徒,教的是剑术,心法,练气等,苏纨与众不同,他让殿里的十九教人家拂尘,浇树,奉茶,擦地,以及绾头发。
小徒弟不声不响,在旁边细致地学,对这些杂事没过两日就轻松上手,别看他瘦小,干活倒利索得很,半点不比十九差。
竹叶被风吹得「唰唰」作响,长昭殿里原本孤独清扫的身影多了陪伴,二人一起忙前忙后,皆寡言少语的,成了苏纨眼里的一道好风景。
他要的并非是徒弟,无灵根更好,反正学什么都难于登天,不如乖乖做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为殿内的香炉添上香后,少年拿着竹篓,用传送阵法传往药堂,去领些药草,好填补长昭殿炼丹房里的空缺。
药堂里平时人不多,顶多有些弟子会犯些小痛小病,来开副丹药,不然就是负责打理药草的弟子们趁着岳知不在,围在一起谈天说地。
遂他一来,有人先认出了他:“咦?这就是长昭殿主收的那个亲传弟子?”
“他连路都走不稳,拜师的时候摔了个狗吃屎呢!”
“哈哈哈,真搞不懂长昭殿主是怎么想的,竟看上这么个窝囊废。”
少年低着头,装作听不见这些话,只迈开了步子想快些取药草离开。
行到晒药草的偏堂时,有人突然拦在他前面,且刻意地撞了他一下。
他被撞得趔趄退了两步,波澜不惊地抬起脸看向前方——这人身着碧绿道袍,头发用翡翠环高束,粉面朱唇,仪表堂堂,身上有种自发的傲气,其眼里满是憎恶神色,像是恨不得将他剜眼剖心。
“凭什么是你?”
他怨恨地盯着他,目光化成毒蛇,死死缠在他身上。
少年不想搭理他,提脚欲走,又被他一把揪住衣襟,使劲将自己身体拽了回来,“你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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