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灵道危在旦夕!”
孟齐君嗅着这血腥气,心神不安。
“既以血行书,可见他道门凶险之态,浣灵道与我道相交上百年,又同为这道界中仅存不多的炼器法门,若连它也覆灭,必是兔死狐悲!”
贺景一念如今修真界法象,哀叹不已,“掌门,此等请求,渡人亦是渡己,老朽愿带弟子前往浣灵道相助!”
“同忧相救甚好,可贺长老,魔兽突袭,想来与魔界关系匪浅!此番非元婴期修士出山不可。”
岳知稍作分析,心中已有定数。
“元婴期修士?本门除了擎霄尊君,就两位元婴期修士,赭玄他鲜少插手外界之事,怕是难以相劝。”
贺景长吁短叹,很是为难。
“如此,就只能劳烦掌门携弟子走一遭了。”岳知看向徐清翊,拱手行礼。
“可掌门一走,我道门内岂不无主?”
孟齐君觉得有些不妥。
“这倒不用担心,擎霄尊君闭关一事并未走漏风声,再者有赭玄威名远扬,足够震慑那蛇虫鼠蚁之辈!”
贺景捋了捋白胡子。
徐清翊握紧手中的红羽急令,思索再三,轻微颔首:“事态紧急,明日我携弟子启程,之后,便辛苦诸位长老操劳。”
众人齐齐鞠躬行礼:“掌门言重!此番路途艰险,望掌门慎终如始,我等定不负掌门所言,守好道门,静待掌门载誉而归!”
_;
望春树的花衰败后,新长了一树的惨绿枝叶,给郇阳殿添了好些绿意。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立于殿中,好似已这样站立许久了。
“师兄,此行你不必忧心道门,贺长老并非是妄言,”
莫秋折行至望春树下,拿起一旁的花锄,“那人仅靠名号,便可震慑世人三分。”
徐清翊闻言微怔,想起了什么道:“难得你提到他这般平和。”
锄土的人哑然片刻,发出一声轻笑,“你若不挑明,我都未察觉到。”
他拨开泥土,昏黄的酒坛口露出来,磨损的边缘昭示着岁月流逝的长久。
“这酒你埋了上百年,怎么舍得挖出来了?”
徐清翊记得那时孟长老缠着他三师弟讨了大半年,他都铁了心没挖出来。
莫秋折愣愣地望着酒坛沉默,半晌席地坐在泥土里,从胸腔里长吁一口气,将手中的花锄扔到一边:“师兄,我有时候甚至会想,要是他早点服下月隐无忧草就好了。”
他抬头时,看到他师兄蹙起了眉,眸里是淡淡的不解之意。
他自己却笑了出来,乏力感缓慢地延伸到喉咙,堵得他脖颈发闷,可他硬是挤出了声音:“他若是早些服下月隐无忧草,或许我与他,会是知己至交呢?”
说完后,他觉得荒诞无稽,发出阵阵哂笑,好像是在笑他自己,又好像是在笑这天命,他问他:“你说,我是不是极荒唐?”
_;
白日苍山,浮云游空。
黄符纸鸽燃起火,纸灰一点一点的散入山峦。
时日过去良多,小徒弟把药房和丹房翻天覆地寻了个百八十遍后,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疑问:这么大道门,竟连颗螺惑丹也没有?
螺惑丹主重塑根骨,增气化虚之效,对于根骨差的弟子来说,是个脱胎换骨的好东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