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兽界,它们就完蛋了,为了世界和平,您还是别搭理它比较好。”
系统能屈能伸,又劝道,“宿主大人,其实您不用解开灵契,这大猫品质卓绝,更甚能拿云捉月,比起您的赤煊剑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我自有打算。”
苏纨心如明镜,他这赭玄道君的身份藏得严实,近来缠着他的人是没认出来,但总归有认出来的时候。
南华道为道界中寥寥可数的炼器之门,一向以炼兽为耻为禁,要是传出门内赭玄道君与兽类结下灵契一事,正好坐实了他和道门相背离的杂言,到时南华道那群抱着门规过日子的老东西和他那好师兄徐清翊定会以他违犯禁令,而容他不得。
虽说他对南华道没什么情意可言,但这是莫秋折拿命守住的地方,至少,得撑到他把他魂魄凑齐的那日罢,不然那家伙的命可就白搭了。
反正道界中已找不见莫秋折的其他残魂了,他记得他死的那日,凉风朝南北吹,遂他准备离开道界,去往属于南北一方的武界找寻。
武界和兽界相隔较近,入界山阵差不多相对而立,如此,他便慢条斯理道:“我需去趟武界,到时你自去兽界问那万树灵公解契之法,再来寻我便是。”
“道君……”
陆杳似乎还想说什么,乍见青年柔和的笑容逐渐在精致漂亮的眉眼间一点一点绽开,那般夺目耀眼,却又异常冰冷:“你来见我那时,想必我二人灵契已经解开了,是罢?阿杳。”
陆杳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这人眼底暗藏杀机,悄无声息地揪紧他的命脉,发出阴险威胁:莫想耍花招!必要时,为解开灵契,我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他攒紧了爪子,将没能说完的话全部吞咽进肚里。
天方泛起鱼肚白,那袭惨绿袍衫的青年头顶戴着一顶幕篱,乘风往南北去。
少年默不作声,带着独角火牛跟在他身后,像是随他同行的影子。
“阿杳,你不是在兽界吗?怎么会来到道界呢?”
独角火牛疑惑不解。
“一时大意,落入那群道士的陷阱罢了。”
他并不想回忆起那段痛苦不堪的往事。
火牛亦明白了些,没有多加追问,炼兽的道士们有的是折腾它们的手段,能活下来就已极为不易,它这次是有幸遇到了阿杳,否则还不知会在哪个水深火热里摸爬滚打。
它仰头看向陆杳,发现他正愣愣望着前方的长身玉立的人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它欲要唤他一声,那道人忽是停住前行,回过身来。
火牛忙往陆杳的胳膊缝里缩了缩,它可是怕极了他。
哪里晓得这道人直接把它从阿杳怀里提了出来,趁它还没做出反应,就给它丢进了储灵袋里。
“道君……”
少年茫然若迷,有些神思恍惚。
“叫师尊。”
他的脸隐在幕篱的纱罗后,细致端详,可瞧出那张姣好轮廓,在自己盯着他时,他已飞快划破食指指腹,待血珠溢出,便将指尖摁在自己额间。
一抹嫣红在额头散出金光后,转而没入身体,紧接属于这人的炎火之气覆盖住他体内的兽气,温柔地包围着他。
眼看远处人影聚集,大约几十个棕灰衣衫的道人乘着只鹏鸟往这处涌来,他顷刻间弄懂了这人的用意:他是不想让旁人看出自己是头灵兽。
师尊他……不喜欢自己是头灵兽。
少年不觉垂下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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